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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複仇對象被沙雕穿了 > 第9章 第九章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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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齊澤林血濺朝堂,雖然打擊了上官榷,但林平之的事卻是不了了之。因為事情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而最初那顆雪子的公道卻早随着他最後一位好友的死亡而被人遺忘。

“我可以答應你,無論此次成敗,隻要柳家還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我就會盡力幫你替他讨回公道。你進士考的資格雖然很難再有,但我可以托人替你舉薦入仕,隻是起點比不上進士,但就像你在卷文中所寫,君子在上則息萬物之嚣,在下則排一方之難,真想做事,其實不在乎起點高低。”

齊澤林聞言第一次認真打量起柳綽,也許是為了更好地說服他,也許是為了打消一點他的防備心,她沒有将鬥笠完全放下,露了臉。世家閨秀是怎麼樣的以他的身份其實沒有見過幾個所以很難有所比較,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是相信她的,他看得出她做出承諾的認真和真誠,也相信她是一個有諾必守的人。

......

元平十七年大雪節氣,燕輝九日婚假結束的第一日就遇到大朝會。他淩晨四點就半死不活地被小厮從被窩裡給弄了出來,馬車在白皚皚的大街上行駛,他就在晃晃悠悠中繼續補覺。馬車停在宮門外,他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差點原地升天,什麼叫‘透心涼心飛揚’!他感覺但凡他在雪地裡多站一秒他的腳都能直接被掰斷。他跺着腳以最快的速度優雅又不失風度地趕到朝殿,好在能上朝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大臣,不少都被用慣了,皇帝也不舍得一鍵替換,是以早就安排了太監,請來早的人入殿等候。

皇宮内的地龍可比皇子府要好上不少,暖和得燕輝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他感覺他的靈魂已然安眠,跟随衆人該跪時跪該拜時拜已經是身軀的自我意識了。就在他垂眸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讓所有注意到他的人都以為他隻是在沉思就快要混完朝會之時,“咚咚咚咚咚——”震耳欲聾的鼓聲讓他激靈了一下,吓得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什麼人?”

“登聞鼓?”

他聽見周圍同僚二二三三的交頭接耳,表情嚴肅,都是一副緊張戒備模樣。

其實也好理解,事實上的登聞鼓可不像影視劇中那種設在宮門之外是個人過來有點冤屈想敲就能敲的。且不說它周圍有專門的禁軍把守,尋常老百姓沒點門路想敲?禁軍揍不死你。再加上有登聞鼓本就有明文規定——凡敲登聞鼓者,必關軍國大務,大貪大惡,奇冤慘案,如無事敲鼓,或所告之事有違,則杖五十。這話看起來沒問題,但實際上可操作的就多了。尋常人敲完登聞鼓需把訴狀呈交給監察院值勤的禦史審看,如果确實是大事,再由禦史将其領到禦前。但到底是不是大事,是不是真的大冤,這又怎麼界定呢?靠的還不是禦史的一家之見?

所以尋常老百姓想要靠敲登聞鼓來将告禦狀難如登天,登聞鼓在大多時候不過隻是一種用來給民衆展示朝堂公正的作秀手段,實際上真正能使用登聞鼓的人還是本就在朝堂上有權有勢的這幫人。

然而這些人閑來無事又怎麼會用到登聞鼓呢?所以隻要登聞鼓響起,勢必就是有要牽扯出大人物的大事發生,而燕輝身為皇子,朝會時所站之地乃一線中的一線,是以一時周圍人緊張戒備也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燕輝對此反應倒很良好,一來作為平生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的五好少年他很難像周圍人一樣風聲鶴唳,二來作為龍傲天主角,他相信不管什麼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總能解決,主角嘛,還不是随便怎麼樣都能活?

禦史不愧是打過招呼的,很快就将人帶了上來。燕輝打量了一眼來者,三十出頭,用他的眼光來看長得不賴,就像書中所描繪的那種溫其如玉卻自有風骨的君子。就是表情略顯悲涼,仿佛帶着視死如歸,給人一種悲壯的蒼涼。

訴狀是他親筆所寫,條理清晰用詞激昂,看周圍人的反應應該是屬于文采斐然那一類的。

經過幾天惡補,燕輝在文言文的造詣上差不多已經找回了高考的水平——通篇翻譯很難,但大緻意思能懂——為了兒子的前途換卷殺人滅門?這簡直比窮小子寒窗苦讀十二年高考成績被權貴冒名頂替聽起來還更可惡啊,怪不得要反帝反封建!

齊澤林的訴狀就像是一顆石子,在按部就班的朝會上頓激千成浪。寒門清流群起而攻之,各個哽着脖子就像是要吃人一樣朗朗着要徹查給個說法,上官榷一派自然據理力争一一反駁,控訴無端污蔑整個朝殿就是是炸了鍋一般,仿佛下一刻手中的笏闆就要砸到對方腦袋上。

燕輝本就站在第一排邊角上,人群一朝中亂他的周圍就更顯空曠了。他目瞪口呆地在龍柱旁看着文人們互噴飛沫,平生第一次參加朝會,簡直驚呆他了。

“夠了!”魏帝如鷹般的眼已經越來越沉,臉上的怒氣就像是是要控制不住一般,徼循京師改制之事近在眼前,費了這麼久的心思,如今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這讓他怎能不怒?

“放肆!”天子一怒可鎮四海,吵鬧的大殿立馬靜了聲,一時間所有人都捧着笏闆低着頭,大氣不敢出,唯恐成了出頭鳥。

魏帝垂眼望着手捧訴狀跪在殿中的齊澤林,此事雖大,但物證不足,衆議沸騰之下他下令徹查是必然,但隻要上官榷能盡快摘出來,對軍制改制之事也就不會有什麼影響了,他咳了一聲,正想說話,結果突然聽見跪在地上的齊澤林大笑了幾聲,聲音含悲無盡蒼涼。

“天地不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他低頭悶笑了幾聲,再擡起頭時眼神已然平靜無波,就像是早已準備好了死亡和台詞,“世道不公,科舉不公,這世間的公道何在,我等讀書人幾十年寒窗苦讀又有何意?!”

一語畢,齊澤林帶着一股子絕望,狠絕地撞向了最邊上的龍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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