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溫清淮細看着棋盤,将手中之子穩穩的放了下去。
“話說那珠蘭玉啊,當真是婀娜多姿,國色天香,哪怕是京中的第一美人,我也覺得與她比起來遜色了幾分。”夙深說着帶了些感歎,半點沒有聽到溫清淮拒絕的話語。
溫清淮不在言語,專心的下着手中之棋,天色已晚,其詩不敢打擾,便奉上一盞燭火,而後便站在不遠的地方等着,将上前來詢問是否将晚膳擺放的小丫鬟先擋了回去,免得打擾了大人的雅興。
夙深自言自語了許久,才發現溫清淮居然并未應和一句,頓時氣的直接遁了去,真是個悶葫蘆,這日子還要過多久啊,上上輩子自己怕是少燒了三柱香,這輩子早死了不說,還與人共用一體,自己還沒點行動權,真是太難過了。
“大人,天色已晚,是否要用膳了。”其詩又等了一刻鐘,這才上前詢問。
最後一顆棋子被輕輕的放下,溫清淮這才站了起來:“嗯,收拾了吧。”
“是。”其詩應了下來,喊了就近的一個小丫鬟,去通知廚房将晚膳端過去,自己則輕手輕腳的将棋盤收拾了起來。
屋内有些悶熱,窗子也都被打開來,吹進來的小風聊勝于無,一身單衣的溫清淮坐在窗邊不遠處,不知不覺中就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綠草茵茵,洛錦從華貴的馬車上慢慢的走了下來,淺笑嫣然,與身旁的人說着話,似是對上了視線,又似是錯覺一般,溫清淮再看時眼前人早已轉了身,心中卻不免得有些遺憾。
自己如同黑暗中的老鼠,隻敢悄悄得探頭去看上一眼,眼前人早已有了身邊人,自己這些想法着實是有違君子之道,可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次一次的放任,最終深入骨髓,融入骨血之中。
屋内的火燭被吹滅,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從窗戶處進來的洛錦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邊,透着月色剛看了兩眼溫清淮,手指還未曾碰到,便被一把抓住了手腕轉而被困在了床上。
“誰。”溫清淮聞着淡淡的香味,早已知道是何人,卻假裝不識的詢問着。
洛錦感受着離得很近的人,臉上頓時紅霞一片,小聲的回了一句:“是本公主,還不給我松開。”
“竟是公主殿下。”溫清淮放開了手,從床上下去,“是臣之過錯,竟無意間冒犯了公主,還望公主恕罪,倒是不知公主這幾次三番的闖入我的房中,是有何要事竟如此着急。”
手上似乎還有着肌膚細膩的觸感,溫清淮緊緊的握着拳,一眨不眨的看着慢慢下來的洛錦。
洛錦一言未發,自己點亮了燭火,倒了兩杯茶水邀請溫清淮一同坐下來。
溫清淮連忙将外衣穿好,看着坐着的洛錦,溫清淮心中甚是歡喜,卻是也未曾表現出來,坐得也離洛錦遠上了許多。
二人相對而坐,卻沒有一人主動開口,氣氛有些許的凝滞了起來。
“我。”
“公主。”
洛錦與溫清淮對視了一眼,又趕忙錯開了視線。
“溫大人可有心儀之人?若是沒有,不若溫大人與我喜結連理如何?”洛錦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問了出來,這世家的男子都大差不差,如今眼前這個既無妻室亦無妾室,據自己得到的消息,身邊一直連個丫鬟都沒有,倒不如問個清楚,以免夜長夢多。
“咳咳咳。”溫清淮剛喝了一口茶水,頓時被嗆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看了眼洛錦被嗆得更狠了些。
“公主莫要說笑。”溫清淮緩過來後,再也未碰一下茶水,目光緊緊得盯着洛錦“這般大事,公主可要想清楚為好。”
“自然是想清楚了,我何故與拿此等大事與溫大人說笑,我觀溫大人近日來紅鸾星動,此時若是錯過了,可就在難找到了。”洛錦淺笑着,與自己成婚,既可接着在朝為官,又多了一層驸馬的身份,何樂不為呢。
“好。”溫清淮聽到自己說出了這句話,下一瞬卻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眼睛,耳根處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這馬上接上來的話語,反而讓洛錦愣了一下,下一瞬便展顔而笑,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柔美了起來,聽到笑聲的溫清淮看了過去,倒是有了幾分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