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祺,你覺得剛剛那兩個人在吵什麼?”
周續滿腦子想的都是樓梯間聽到的那段吵架,按照她的直覺,總覺得那段吵架的内容搞不好和她們要調查的事情也有點挂鈎。
“不确定,聽起來像是那兩個人曾經做了什麼會完蛋的事,然後現在面臨着事情被曝光的風險。”
“在談話裡,她提到了某個人,這件事情關系到那個人,如果那個人想起了什麼,那麼她們的處境就有危險。”
“所以那個人之前是處于忘記的狀态,如果隻是簡單的忘記了,那麼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會想起,所以不會到了現在才來擔心對方會想起這件事。”
“也就是說,某個人遺忘的某件事,不是簡單的因為記性不好就忘記,而是被迫遺忘。”
“有沒有可能和那個雀仔有關,會不會是他在變傻之前看見了什麼,現在恢複正常了,就有了想起來的可能性。”
從廚房的地方突然傳來鐵盆掉地上的铛铛聲,吓了二人一跳,許佑祺小聲對周續說:“等會吃完我們再去雀仔家裡一趟。”
周續點頭贊同,她依舊很好奇一個傻子是怎麼突然好起來的,總覺得這件事情的真相在這裡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唯獨她們外地人不知道。
沒過多久,老闆端着餐點出來了,周續看見漢堡眼睛都放光了,看起來是真的餓了,也不管燙不燙,先咬一口再說。
許佑祺見她被燙得隻能張着嘴不停哈氣,也不着急吃了,先撿了一根薯條來啃。
周續張着嘴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我的舌頭燙壞了。”
“恭喜你,接下來吃東西都沒有味覺了。”
周續翻了個白眼,這回倒是漲記性了,第二口開始她呼涼了再吃。
雖然她們都自以為吃得很慢,但是在老闆眼裡,這兩位客人就像是吃完這頓沒下頓一樣,三兩下啃完一個漢堡,三兩下嚼完一堆薯條,再三兩下嘬完一杯帶氣的冰飲料,然後也沒坐着歇一會兒,直接就結賬。
老闆用非常冷漠的語氣說了一句非常暖心的話:“書好介紹來的,打八折。”
許佑祺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隻有她會介紹外地人來我這邊。”老闆撕下收據遞過去,又特别說了句:“下回還來的話,我私人給你們打八折。”
周續接過收據,道了聲謝,她盯着老闆的眼神時,總覺得從對方的眼神裡感受到了惋惜。
怎麼回事?
“我們還會來的。”許佑祺先一步離開了店裡,她要趕着去看看雀仔那邊看看情況。
周續把收據收好,跟上。
走出店裡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周圍還亮得很,或許是晚飯時間的關系,街上倒是沒什麼人,兩人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雀仔家附近,然後才鬼鬼祟祟地躲在了同樣的地方。
雀仔家大門緊閉,裡頭也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她們非常默契地坐了下來,準備守着雀仔家看看有沒有其他情況。
隻是守着守着,許佑祺就覺得有點無聊了,身邊的人倒是非常有耐心,始終沉默着緊盯雀仔家的大門,于是她就成為了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你不和我聊天嗎?”
“聊什麼?”周續反問。
“就随便聊一下,什麼都行。”許佑祺不喜歡這種沉默的氛圍,她會覺得有點尴尬。
周續把面向挪了會回來,盯着遠處的稻田,她抱着膝蓋,下巴抵在上面,非常直白地響應了許佑祺的要求。
“你單身嗎?”
許佑祺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好冒昧啊。”
“對不起冒昧到你了,為了賠罪我也告訴你,我單身。”
“誰想知道你是不是單身啊?”
周續歎了口氣,她攤開雙手不滿反問:“不是你說的随便聊聊嗎?”
“行吧,依你。”
“那你喜歡女的嗎?”
“你還是很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