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來吧,你叫什麼?”許佑祺掏出手機迅速打開微信和對方加上了好友,周續在一旁看着也隻能照做。
“我叫劉書好。”
回頭兩個人都上樓後,周續才問:“你都是這樣騙女生微信的嗎?”
“什麼騙不騙的,我們來這裡人生地不熟,不得找個當地人問問情況呀?”
許佑祺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周續正好對門,兩人約好了十分鐘後下樓便各自回房了。
旅店雖然不豪華,但也算幹淨,她先是開窗往下看,街頭巷尾都能看見,路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也不冷清,對面一眼望去全是平房,遠處便是山景,風景也還不錯,她就這樣開着窗讓外頭的風吹進來,來到浴室檢查了一遍熱水器什麼的,都沒有問題。
周續放好包,拿了些貴重物品後就準備出門了,門一打開正好和對門的許佑祺打了個照面,側過腦袋看去,正好能夠看見她窗外的風景。
“真好,還有風景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佑祺的錯覺,她總覺得周續的眼神裡帶了點羨慕,于是她便朝對方房間裡走去,剛把窗戶一打開,就看見正前方有一棟兩層半的建築,一張張白色的臉正對着自己看。
“咦!什麼髒東西!”許佑祺趕緊把窗戶關了,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對面是搞殡儀生意的,你剛剛看見的全是紙紮人。”
“我的媽耶,幸好我喜歡紅色。”許佑祺盯着手裡的紅色福娃,心裡忍不住慶幸,“不是,那殡儀館的人明知道對面是旅店,怎麼還把紙人的臉正對着我們窗戶,是想吓死誰嗎?”
“吓死了,店裡不就正好來生意了嗎?”周續拎起嘴角笑得詭異。
“唉我說真的,要不你找老闆換個房間吧,大晚上的看着也怪吓人的。”
“不用,我又不對着窗戶睡。”周續推着許佑祺出門,随後把門關上,“走吧,吃點東西,我餓了。”
兩人下樓,經過櫃台時依舊沒有人在,出了旅店沿着街道走了幾分鐘,一路上看見的都是村裡的居民,途中走過一兩個看打扮也是外地來的遊客,一女一男的看着像情侶,聊得可開心了。
她們倆走了許久也沒看見合心意的飯店,最後許佑祺隻能妥協,走進了一家小面館,面館裡人不算少,零零散散也坐了幾桌人,但是她們經過的每一桌吃的都是同樣的面。
挑了張看起來比較幹淨的桌子坐下,許佑祺仰着下巴問還在後廚忙的老闆問:“老闆,你們這都有什麼面?”
老闆在後頭忙活着回應:“我們這隻賣牛肉河粉。”
許佑祺了然,難怪每一桌吃的都是一樣的,原來是一家面館就隻賣一種面。
“那給我來兩碗吧!”
“好叻!”
在等吃飯的間隙裡,許佑祺開啟了她的社交功能,和隔壁桌的大嬸聊了起來,周續低頭玩着手機,耳邊聽着許佑祺胡說八道,她得忍住才沒有哼笑出聲。
許佑祺見聊得差不多了,熟練度和好感度也上升了許多,便進入正題了。
“大嬸,我想請問你們村裡是不是有座觀音廟?”許佑祺說着把奶奶拍的照片遞了過去。
大嬸拿過照片一看,馬上就認出了,說:“我們村裡就一座觀音廟,就在那個方向左拐走到底就能看到,不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去拜了,香火斷了很久了。”
“啊?為什麼?”
周續一聽,也忍不住看過去,隻見大嬸一臉神秘兮兮繪聲繪影地開始說:“就幾十年前,觀音廟被雷給劈了,直直地從觀音像的頭頂往下劈,把屋頂都打穿了一個大洞,後面我們村長也找人花錢重修,屋頂倒是修好了,就是那個觀音像一直弄不好,總要出點意外。”
“後來呢?”
“後來啊,我們村長就找了個大師來看,大師說觀音廟的氣運到頭了,再修再拜也保佑不了什麼了,所以後來就聽大師的話,重新建了一座新廟,現在拜的是水神。”
“那水神靈嗎?”
“可靈可靈了,但是祂隻管大事不管小事。”
周續一聽,也覺得迷惑,“大事和小事怎麼分?”
大嬸看了眼周圍人的位置,她壓低聲音說:“我自己沒經曆過,我也是聽人說的,聽說有個小孩掉進溝裡,砸到了腦袋,大夫都說要變植物人了,後面他家老母去水神廟那裡拜,那小孩就醒了,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那麼神奇啊?那小事呢?”
“一般上求财和求姻緣都不靈,但你要是說哪個家裡有人快死了,隻要來得及拜,就沒有活不了的。”大嬸是個八達通,這村裡的事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周續想起了那間做殡儀生意的店鋪,如果說水神真的那麼靈,能保人性命,那這村裡就該全是百歲人瑞了,哪裡還有死人,更何況看那店鋪的門面,也不像是做不上生意的樣子。
許佑祺明顯也和她想到了一起,隻一個眼神交流她便繼續當個好奇寶寶問:“那旅店後面那間搞殡儀的豈不是沒有生意做?”
這句話許佑祺是笑着問的,大嬸也是笑着回答的。
“誰說沒有生意啊,生意可紅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