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輕笑,挑開他衣襟,指腹一寸寸的劃過他身前一處處傷,片刻後看着他:“的确修養的不錯,等閑……是裂不開了。”
說着,指尖惡劣的順着他腹間線條輕輕的試圖往下滑。
青天白日,裴修抗不住她這般調戲,也知道她一路奔波定累,便微紅着臉将她故意做壞的手捉下,看着她故作遺憾的神情,理了下衣襟道:“前日我練劍,傷都未疼。”
言罷,又問金靈,“那姐姐呢,此去可有受傷?”
金靈搖頭輕笑:“我記着你的話,很小心,并未受傷。”
“那就好。”
裴休言罷,看着外頭天色,問她:“姐姐不如先去歇息,我去準備些熱水,一會兒你沐浴過,再用晚飯,如何?”
金靈的确也累了,騎馬騎的她腰酸腿疼,聞言點了點頭,轉身直奔搖椅而去。
躺下後,她舒服的歎了一聲,懶洋洋的擡手晃了下,故意道:“口渴啊,我一天沒喝水了……”
裴修聞言這熟悉的話,忍俊不禁的一笑,轉身先去給她弄了一壺茶水,并一盤茶點,而後又去屋中拿了張毯子過來,給她蓋上後,才去廚房弄熱水。
金靈就躺在院中,用過兩杯茶,一塊點心,而後看了會兒浮雲晚霞,便混沌着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飯館送晚飯來,天色已将落定。
裴修将晚飯在桌上擺好,見她迷蒙着雙眼,便笑:“姐姐是聞着飯香醒的麼?”
“還真是……”
金靈懶懶的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用飯,見裴修居然還準備了酒,她不禁挑眉,“如此安排甚好。”
裴修笑:“知道姐姐累,便去打了些酒,好予你解乏。”
金靈還真是喜歡他的體貼入微,飲過一杯後,看着星夜暢快的歎了聲,莫名生出些同他交談的興緻:“我以前不喜歡酒,很少喝,但有一次不知為何,嘗過後竟……意外覺得放松。”
裴修感覺到她這一刻似乎心情不錯,才會同他說起這些有關她的事情,便笑笑:“所以自那後,姐姐便喜飲酒了?”
“嗯,沒人會不喜歡能讓自己感到放松的東西。”
金靈向他舉杯,一飲而盡後,又笑:“但我還從未喝醉過。”
裴修聞言搖頭:“喝醉沒什麼好的,總會記不得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醒來還會頭疼。”
“今日給姐姐打的酒,口感綿一些,姐姐便是多喝幾杯,也不會醉。”
金靈笑笑,便是口感綿一些,可喝多了卻也會醉,她克制的又喝了一杯便停下了,在一旁隻看着他将剩下的酒都喝盡,這才笑他:“你這是想把自個兒灌醉?”
裴修卻擡眸沖她輕笑,搖了搖頭:“姐姐,尋常酒,我喝不醉的。”
“為何?”
“家中有酒坊,我自小就嘗,許是嘗太多,等閑喝不醉。”
“那你豈非會釀酒?”
“我會。”
金靈啧一聲:“那你别忘了,以後有機會,釀給我嘗嘗。”
他一笑,掩下眸中光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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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的窗,吹進幾縷風,搖着燭光,在牆面上落下晃動的光影。
金靈舒服的泡過澡,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攤在床上,濕着的長發搭在床邊,她也懶得打理。
裴修沐浴過後,一進來便見她長發在床邊在地上滴了不少水,他便又轉身出去,拿了布巾過來,在床邊坐下後,細細的給她擦着頭發。
金靈深感他的體貼,但看着他總有意識做這些讨好的事,她也不喜。她是有意他,不是想奴役他,便擡手按下他,道:“不必,我往常都這麼睡的。”
裴修搖頭:“擦幹了,姐姐能睡的舒服些。”說着,擡手又想繼續。
金靈卻拽過他手中的布巾扔去一旁,握住他手腕一拽,将他壓倒在床被上。
兩人身體相貼,呼吸相近,金靈望着他不再閃避的眼眸,指腹落在他臉側,輕輕地摩挲着,想起那一日輕澀的吻,低聲道:“其實,還有别的辦法也可以讓我睡的舒服。”
長發落下的水滴,落在他頸間微涼,他微微一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喉間無聲輕動。
他傷好了,再不需她有所顧忌……
他這般想着,擡手緩緩落在她腰間,指腹微微收緊之下,清楚的感受到,她細腰柔韌的溫度。
金靈感受着他的動作,低下頭吻住了他。
他唇很軟,齒間溫熱,帶着少年生澀的味道,她很喜歡,也有些貪戀,在他臉側的手,緩緩的托起了他的下颌,令他擡起頭,接受她越深的吻。
偶然間,他呼吸不及,齒間磕碰了下,她停下來,望着他已泛迷離的眼眸,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他,“這麼親的,會了麼?”
他早已紅了臉,氣息也亂了,聽聞她的話,眸光羞澀的一顫,不作答,隻又湊上來,學着她方才親吻,來親她,擱在她腰間的手,不覺間收的越緊。
柔軟的床被間,他獻上自己,從學着親吻開始,他還聞見女子身上清淡的香,是一種極好聞的味道,令他無意識的快要沉溺,克制不住的将她抱緊,任由一切随她掌控。
金靈不經意垂眸時,望見他泛出潮濕碎光的眼尾,她惡劣的想要看他更淩亂可憐,難以自持的一面,便吊着他,不許他有任何動作,卻又誘他:“怎麼了,你說出來……”
他搖頭,卻又難以抵抗,最終緊緊抱住她,在她耳旁丢下了最後的羞恥:“求你……”
那一刻,金靈感受到的愉悅,難以言喻,她低笑吻住他唇,語聲輕的幾乎聽不見:“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