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罩你!”美人可憐兮兮的樣子,藤梨的呵護屬性大爆發,叉着小腰,無比豪情仗義。
“麻煩你了。”莊鸩情不自禁被逗得愉悅,緊急抿嘴憋笑。她好可愛。
藤梨想說些保證,忽然屋外響起吵鬧。
嗚哩嗚哩——嗚哩嗚哩——
不遠處,廣場上亮起閃爍的紅光,刺破濃重的迷霧。漸漸的,人聲鼎沸。
“來了。”莊鸩拉着藤梨出門。
源源不斷地走出門的犯人,他們有些渾渾噩噩;有些止不住的驚懼顫顫巍巍;有些蹦蹦跳跳、興緻勃勃,哦不,這個隻有藤梨。
藤梨好奇瞧着一個擦肩而過的念念有詞的人,莊鸩牽住她猛地朝向自己一扽,“别看他們。”
男人嚴肅的側臉,怯懦似乎失蹤了。莊鸩發現藤梨正專注地盯着他神情,忙緊急管理,“他們是勉強逃脫副本的人,一個個都留下了可怖的後遺症。”
哦~美人害怕啊。藤梨伸手,姿勢别扭地側身過去撫撫莊鸩的結實胸膛。
莊鸩:……
“怎麼辦啊!怎麼辦……怎麼辦!!”廣場上的喧嘩,一個老婦人摟着團破布,人們圍繞着困她在中心。
婦人聲淚俱下地控訴着副本的害人,“我的寶寶他沒法進副本,下一次,下一次他就要、就要被拖進霧裡。而我……已經力不從心。”哽塞了幾秒,險些喘不上氣,“有沒有好心人?有好心人能帶他進去啊……”
大多麻木瞧着,似是看戲。
也有部分結伴同行,對此互相權衡利弊地偏頭竊竊私語。
藤梨看見那團破布裡,白嫩嫩伸出的小手,水汪汪的眼睛正懵懂、好奇地瞧着周圍路人的模樣,嘴裡咿咿呀呀,想伸手摸摸媽媽的淚臉。
或許老婦人曾也儀态萬千,可副本失敗的不定性懲罰磋磨了她的容顔,看上去像孩子的奶奶。
“我來!”
藤梨可不是頭腦一熱,“您放心,我保證您的孩子一定完好無損回來。”
此話一出,廣場上,各種豺狼虎豹般的目光全部掃射到藤梨身上。
能立下這樣海口,是哪位大佬呢?
新人?怕不是想讓那孩子作替死鬼吧?
許多個正懷揣着此種想法的人,不含好意地下論斷。
“真的嗎?”很明顯,老婦人也有此種顧慮,特别是看到藤梨的生面孔時。
“當然,如果孩子沒回來,我卻回來了,那就任憑您随意處置。”藤梨豪氣說道。
“可……”
“你隻能相信我們。在這裡,還有誰願意作出這樣的承諾呢?”莊鸩穩操勝券,投向老婦人的視線裡充滿強勢。
她抖了抖,清醒些。
對,他說得沒錯。
“拜托你們,若寶寶安然無恙,谪栗我無以回報,願以命相抵。”
衆人都訝異這老婦人的豁得出去。那也得先有命回來,惡意陰恻恻詛咒地想。
藤梨卻闆着表情,嚴肅道:“用不着,舉手之勞而已。”
“那麼,我們走吧。”莊鸩恢複平和,認真看向藤梨的眼睛。
藤梨調整好了抱着懷中寶寶的姿勢,“放心,我也會罩着你。”眼睛亮亮的。
霎時,仿佛有什麼擊中莊鸩。他感受到自己枯萎死寂的神經脈絡,一點點迸發出沖動。
“好。”
其他人陸陸續續作出選擇,很快便達到了廣場屏幕上顯示的此次副本人數。大家踏上圓台,閃爍的紅光停止,頃刻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關的人都行屍走肉般散去,留下有親人好友進入副本的相關人,後來牛頭怪出現驅逐他們,不聽的則強制執行。
老婦人被丢進自己房間,硬邦邦的地闆磕撞得五髒六腑生疼,默默流下擔憂的眼淚。
……
“叮咚——感謝大家選擇我的副本。”
【我的要求:隻要你們其中一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可全員通關。注意,若我不滿意回答,則回答者失敗淘汰,直至我滿意回答為止。每人三次提問機會。】
藤梨視角:白霧過後,面前出現一個女人,她坐在高腳椅上,神情倦怠,除了第一句電子音外,其餘語氣不耐煩。
周圍一片漆黑。
“什麼!這是遊戲副本!”
“太好了,太好了,規則很簡單,生存有希望!”
“你的運氣真是一向不錯!以後跟你走。”
“有些可惜,早知是遊戲副本,那個孩子我們應該接了的。”
“……”
藤梨郁悶地瞪起眼,拍了拍懷裡安心熟睡去的小寶寶,“說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重聚大家注意力,“對,快說内容!”
女人懶懶換了個姿勢,換上抑揚頓挫的——興高采烈的——童真口吻。
【開飯了。
爸爸在桌上,奶奶在桌中,媽媽在桌下,姐姐在桌前。
那我呢?
嘻嘻,我在桌外呀,我無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