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鼓着腮嚼餅幹,沒聽懂,擡眸望他。
極度純情。
好像楚慕玄問一句“你是不是自願被親的”都是一種亵渎。
然而他還是補充道:“就是時淵舟和謝聲。”
“獎勵嗎?”
楚慕玄回憶起早上,那樣澀情的獎勵,點頭。
“唔,沒有呀。”池年想了一下說,從小阿嬷就教他有付出才有收獲,所以他覺得算是自願的吧。
他的眼眸亮亮的,笑了一下,唇邊抿出一個很小很小的窩:“因為他們幫助我了,所以想要獎勵也是當然的啦!”
楚慕玄差點問“那我也可以嗎”。
但他沒有說出口。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要拒絕。”
池年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點點頭,又笑了一下。
連唇邊的小酒窩都漾着甜酒那樣甜。
*
*
晚上很快又到了。
雖然系統警告過他,但池年還是要去時淵舟房間睡覺呀。
而且他覺得時淵舟除了咬他那一口以外也不算很壞啦。
會給他蓋被子,把他抱上床,還會幫他抹藥。
池年相信,隻要自己嘴甜一點,任何人都會成為他的朋友的!
“笃笃笃。”池年好乖地敲門,站在門口等時淵舟。
卻遲遲等不到人來開門。
他猶豫了一下,又舉起手,想“笃笃笃”,隻敲了第一下,門便瞬然打開。
時淵舟穿着白大褂,額角沁着一層汗,臉色越發病白,他似乎很難受,表情在忍耐着什麼一樣,池年好奇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時淵舟皺着眉說。
實際上,他的内髒幾乎要攪成一團了,神經也刺痛地跳着,難以忍受。
“你來做什麼?”他低聲問。語氣涼得凍人。
池年有些感覺到了,剛伸出的腳又不禁往回收了一點。
“我的被子和枕頭還在裡面。”他可憐兮兮地說。
“淵舟哥哥,今晚我可不可以還和你一起睡呀?”池年問得又甜又嬌,時淵舟覺得所有人都拒絕不了。
他也拒絕不了。
即使疼得厲害,時淵舟還是讓開半個身子,讓池年進去了。
不過他沒有去浴室,而是打開了房間裡的那扇門,又關上了。
池年好奇:剛才看時淵舟,感覺好像之前資助他上學的那位得了絕症的老先生,快要死去的時候便是那樣忍耐的疼痛,不想吓着他,可池年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癟了一下嘴巴:不想讓時淵舟死。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于是,隻能眼巴巴地看着那扇閉合的門,想替時淵舟祈福。
也不知道向誰祈福,池年就學着阿嬷那樣在床上磕頭,把東方西方的神都拜了一遍。
時淵舟出來,便看見池年在朝着他磕頭。
褲子脫了,跪在床上,兩條白皙的小腿并攏,大腿用力,撐出一個弧度,不讓池年在跪拜的時候往前栽,小屁股卻還是翹着的,往前磕頭的時候腰也塌了下去。
很适合做某種姿勢。
時淵舟眼眸一沉。
“你在做什麼?”
池年仰起頭,驚喜地笑:“這麼快!你還疼嗎?”
他才剛拜到王母娘娘就顯靈了嗎?池年想:王母娘娘好好哇!
“我在為你祈福呢!”池年仰着小腦袋,一臉得意。
時淵舟微怔:他沒料到是這個答案。
其實疼得很厲害,隻比剛剛好一點點,但他垂下眼眸,一臉落寞:“隻有一點疼。”
“我幫你揉揉!”池年迅速跑過來,褲子也沒穿,在他懷裡找到了個姿勢坐好,大腿肉剛好硌在了什麼地方,池年也無暇顧及,伸着手就幫時淵舟揉肚子,一邊揉一邊細心地問:“還疼嗎?”
好香。
力度其實很小。但時淵舟覺得疼痛真的在逐漸消退。
他看着對自己毫無防備的池年,不知怎麼,有些煩躁。
他對誰都這樣嗎?
看着時淵舟臉色變沉,池年以為是自己揉得更疼了,不知所措地想收回手,時淵舟卻将他抱起來,扔在床上。
“我得病了。”
果然,池年想,他就知道他沒猜錯。
于是對時淵舟更心疼。
男人卻覆上來,一隻手就将他的衣服撕爛,池年睜大了眼睛看着時淵舟。
那人像發了瘋的狗,撲上來。
怎麼這麼香?
肉也這麼軟?
喉結上、耳垂處、還有更甚的地方。
床沿處,兩條白嫩的小腿軟下來。
如玉的腳趾蜷縮着,抖動着。
池年覺得被弄出了眼淚,但他不敢去推時淵舟,時淵舟病了呀。他想:大概時淵舟自己也不想這樣的。
昨天時淵舟便發現了。
隻要嗅到池年的香氣,親一親他軟嫩的皮膚。自己的疼便好了許多。
池年就是他的藥。
所以他想研究池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于停下了,他喘着粗氣,認真地,像吸貓一樣吸池年,大手禁锢着池年的雙腿,不讓他跑。
他說:
“我病了,池年,我得了瘋病。”
而後他的手松懈下來,自嘲地想,池年大概會給他一個耳光吧?不然就是瑟瑟發抖地看着他,然後遠離他?
畢竟他是一個瘋子。
池年愣了一下,他往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印記,不是很深,牙印也是淺淺的,說明時淵舟在咬他的時候有控制住自己,他的手能動了,卻夠不到時淵舟的頭,“你把頭低下來一點。”
時淵舟紅着眼睛照做。禮貌地,不失優雅地。
如同野獸被關進了籠子裡。
池年摸着時淵舟的頭發,聲音有一點溫柔:
“你得病了呀?”
“那要好好吃藥啊!”
紅着眼睛的時淵舟抓着池年的手又忍不住緊了幾分。他根本放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