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郁檸便朝教學樓走去。
獨留下因為她的話而原地暴怒的賀紫顔。
“紀郁檸!”
看着紀郁檸越走越遠,賀紫顔重重地跺了下腳。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賀紫顔回頭看向校門口,剛才停着的車早已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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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以為拒絕了原主的那些朋友,她們就不會再給她發消息了,但方白沒想到那些人會找上門。
回到家看着坐在客廳裡的三四個人,方白愣了愣,最後調取原主記憶後才知道這幾個人就是常跟原主混的那幾個人。
其中一人雙腿交疊,姿勢優雅地坐在沙發,看到方白進家門,放下腿,将手中茶杯放在了茶幾上,慢悠悠地問:“大忙人回來了?”
悠閑的就像是在自己家。
方白心裡冷笑,“你們怎麼來了?”
那人見方白表情不太好,才起身輕聲說:“都多久了,姐妹聚會你不來,我們隻好親自來找你啊。”
她們幾個人家裡都是靠着方家才能在湖市立足,接近方白也是家裡的意思,起初她們還是一副讨好方白的模樣,但随着方白對她們越來越好,早已忘記了最開始的目的,心裡對方白的鄙夷有時會顯露在表面。
這幾天與方白取不得的聯系,她們從最開始無所謂到緊張慌亂,最後一緻決定來找方白。
那人說完,緊接着疑惑地問道:“你家保姆說你去送那死孩子上學了?”
她們讨好方白的最有效的一條,就是罵紀郁檸。
每次罵都很有效果。
但這次卻不如意,那人見方白皺起眉,冷聲重複:“死孩子?”
察覺到方白的轉變,說話的人表情僵了僵,接着松懈地笑了笑:“怎麼了?我說錯了?不是你一直說紀郁檸就是個死孩子嗎?”
方白斂眉:“之後不要這麼說了。”
其中一人問:“怎麼?你不會是想要認真養她了吧?”
方白:“嗯。”
那人繼續問:“所以你這幾天不跟我們玩,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是。”方白說,“隻是單純覺得跟你們在一起玩沒意思。”
“不跟我們混在一起,你還能做什麼?養那個狗東西?”
“這跟你們沒關系,從我家離開。”
方白突然覺得剛才她就不該顧着原主的面子,心平氣和的跟幾人聊天,一嘴一個狗東西,她們能是什麼好人。
另外一人驚訝道:“朋友一場,你現在就為了那個狗東西跟我們絕交?!”
果然就不該跟這幾個“朋友”多說一句話。
“吳姐,送客。”
方白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
突然來的幾人擾亂了方白還算不錯的心情,尤其在聽到那些人是怎麼叫的紀郁檸,方白就知道她們肯定不少在原主面前這麼叫過。
方白再一次心疼起了紀郁檸。
不過那人說的一句話引起了方白的注意。
她還能做什麼?
現在她要做得就是得到紀郁檸得原諒,可如果之後沒有沒有得到呢?
她不可能坐在原地等死,隻能悄悄離開,逃避紀郁檸。
到時候…她一切就要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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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修結束。
紀郁檸與木雪柔結伴回到宿舍,洗漱過後,紀郁檸坐在床邊看着書。
身邊的手機正顯示着開機的畫面。
三個白天過去,紀郁檸第三次打開手機。
第一天,紀郁檸按照與方白的“交易”,打開手機,一直到了十點半,她看完書睡覺才關了機。
手機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新消息。
第二天,紀郁檸依舊按照約定,與前天一樣,手機開到十點半,期間收到了木雪柔的好友申請,在同意了木雪柔後,紀郁檸把頭像換成了一張純黑色照片。
那是她無意間摁到拍照鍵,拍下來的。
第三天…
紀郁檸關機前沒有關數據,開機後自動聯網。
紀郁檸看書恰好要翻頁,翻書時下意識地瞥了眼手機頁面。
綠色app上多了一個紅點,上面顯示有兩條未讀消息。
紀郁檸遲疑了下,沒有拿起手機,隻是翻書的手指伸出,點了下那綠色方塊。
未讀消息是備注為方阿姨的人發來的,發來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她上晚修的時間。
至于備注,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想來是方白自己改的。
紀郁檸背挺直坐在床邊,視線卻斜着下落在手機上。
方阿姨:[換頭像了?]
方阿姨:[今天學習怎麼樣?]
紀郁檸依舊用那根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嗯。]
對面人似乎在忙,隔了七分鐘左右回了消息:
方阿姨:[那就好。]
方阿姨:[跟那個同宿舍的小女生相處的怎麼樣?尴尬嗎?]
消息提示音響起,紀郁檸一手拿書,一手勾起手機。
紀郁檸:[她換了宿舍。]
方白窩在沙發,咬了一口草莓。
方阿姨:[那新換來的同學還好嗎?你認識嗎?]
紀郁檸:[賀紫顔。]
方白坐起身,她盯着紀郁檸發來的那三個字,不能理解。
方阿姨:[?]
方阿姨:[她換到你們宿舍了?!]
紀郁檸擡眸掃了眼對鋪,正躺着敷面膜的人,回複:[嗯。]
方白這次很快回:[能打電話嗎?]
坐在床上的人看到這條消息,稍稍一頓後起身,走進陽台關上了門。
方白拿着手機等了會,就看到紀郁檸發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