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秋哲沒想到黎雨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頓時臉漲得通紅，在鏡頭下顯得有些扭曲。

他嘴巴張了又合，可那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蘇雯雯見男友被逼成這樣，心疼極了，臉色猛地沉下來，不爽的指責道：“那些事本來就不是秋秋做的，你有什麼資格要求他道歉？”

“哦。”少女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道：“難道明星縱然粉絲網絡暴力是對的嗎？”

“粉絲隻是心疼秋秋，想維護他，所以過激了點而已，用得着這麼上綱上線嗎？”蘇雯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再說了……秋秋那麼忙，哪裡有時間去看網上的事？”

這邏輯？

黎雨臻都懷疑她是不是腦子不好。

“我因為他的粉絲，在微博上被挂了一天的熱搜，鋪天蓋地都是新聞，第二天他還發過微博……這都能看不到？”

說到此處，她停頓片刻，笑聲裡含着嘲諷，一字一頓道：“難道他是瞎子嗎？”

“……唔。”蘇雯雯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見到明星之間，面對面的開撕，好刺激啊！】

【活的聖母婊，慷他人之慨，什麼玩意啊！】

【你們有注意到麼，蘇雯雯叫秋哲‘秋秋’，叫的好親密啊！而且這麼多人在場，就她一個人跳出來幫忙說話，這兩個人之間不會認識叭？】

【難道有情況？】

【等等！姐妹們，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從側面的角度看，蘇雯雯長得有點像低配版的黎雨臻，還有人記得《愛的大冒險》時臻臻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好奇？】

過了兩三分鐘後，有人回複：【我考古回來了，節目裡，黎雨臻說‘感覺秋哲透過她在看其他人’，姐妹們細思極恐啊！】

衆人：【！！！】

好大一口瓜！

别墅内，争執還在繼續。

黎雨臻氣定神閑的看着二人，反正不管秋哲選什麼，都是她赢了。道歉的話自不必說，可不道歉……直播間裡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

落下一個縱然粉絲網絡暴力的名聲，指不定明天就被中央日報打成反例的流量偶像。

一旦被限流，那就更是完了。

秋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呼吸略有些急促，瞪大的雙眼中充滿紅血絲，過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道：“……對不起。”

他向黎雨臻低頭了。

蘇雯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己都幫他說話了，可現在他卻道歉了，這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臉嗎？

這讓她出去後怎麼見人？

蘇雯雯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捂着臉，啜泣着跑出鏡頭。

秋哲也不想在鏡頭下繼續丢臉，低着頭，咬着牙跟了出去，走出鏡頭上樓時，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黎雨臻。

該死的，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其餘人神情古怪，看這樣子……蘇雯雯和秋哲的交情估摸着不淺，再聯想着彈幕上的話，莫非二人真的有一腿？

導演在人群外，猶豫談話時間要不要繼續？

就見齊文渝眸光一撇，輕聲道：“既然缺人了，那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大家散了吧。”

“好。”其餘人點頭。

導演打了個招呼，關閉了直播間。

直播間裡等着質問黎雨臻的黑粉們：“？？？”好氣啊！

*

今晚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沒心思閑聊，大家各回各的房間去休息了。

黎雨臻是個夜貓子，經常淩晨兩三點才睡覺，現在時間太早，她有點睡不着，玩了一會兒遊戲後，嫌棄房間裡太悶，想着去頂樓吹吹風。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頂樓竟然有人。

定睛一看，是齊文渝。

她想着今天晚上直播時發生的事，眉目一挑，笑着上去打招呼：“今天晚上的事謝了，讓我不用被黑粉刁難。”

“沒什麼。”

暖黃色的燈光下，齊文渝的面容顯得越發俊美，眼窩深邃，眉目如畫，完完全全戳在了黎雨臻的審美上。

鬼使神差的，她用手戳了一下。

感受着臉上的溫度，齊文渝雙眼微微瞪大，有些驚訝：“你……”

“抱歉。”少女觸電般的收回手指，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咕哝着，“你長得太帥，一時沒控制住。”

沒想到她說話如此直白，齊文渝抿緊唇，竟然有點不好意思。

黎雨臻：“……”

可惡，被萌到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後，齊文渝遲疑着開口：“你和秋哲的事情，有什麼打算嗎？”

“先慢慢找證據吧，經過今晚的事情後，他對外的形象已經有損傷，有了裂縫，後面就好辦了。”

“證據的話，你想找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