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樣的,戴梵,你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别忘了回國是怎麼和我們說的,仔細想想吧,我們不幹涉你的決定是因為什麼,我們等你醒悟。”
“你會回到我們身邊,隻有這裡才是适合你成長的花園,到時候我們會送你回去,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
戴梵抱着抱枕躺在沙發上,那晚的談話結束後他們就讓啞奴帶他回别墅休息。說是休息但其實就是變相的軟禁,他家附近有人輪流看守,清水蓮的一舉一動也在他們的監視下。
浮于表面的和平隻需要一點動靜就能泛起陣陣漣漪,“等你想明白了,你知道怎麼做。”這是他們關門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陽台的文殊蘭花莖被風吹彎,雨珠從葉片頂端往下流,在葉子上留下一長串的水痕,太陽升起時才恢複原本的模樣。
戴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揿住抱枕的尖角,把臉埋在上面,聲音穿過棉花,“蓮,第幾天了。”他第一次被别人軟禁,從一開始還算适應到後面在家的各個角落打轉,開口和清水蓮說話。
【在外已經失聯一周了,我幫您和他們解釋了您現在無法離開也拿不到手機這件事。】
“我背了劇本的。”戴梵琥珀色的眼睛無神地低垂着,頭發在他的指尖繞圈,身上的棉質睡衣柔軟,是偏黃的奶白色。
答應的諾言沒有兌現,失落的感覺就像他很久沒吃到食堂裡的蛋糕。戴梵無聊地躺在沙發上,抱枕從他手裡跑到地上,又被他撈起來抱在懷裡。
這樣無聊的時光漫長難熬,戴梵忍不住打開門重重把抱枕扔到門口的啞奴身上,見對方一動不動,氣憤地關上門生悶氣。
“他們這是虐待。”戴梵站起來圍着房間繞圈,就像一隻無聊的小貓尋找有趣的玩具。清水蓮沒辦法出現在他的身邊,監視他的視線一直沒有走,他知道自己隻需要靠近别墅,瞄準他的槍就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戴梵家裡幾乎和擺設一樣的老式座機突然響起鈴聲吸引他的注意。戴梵疑惑地走到座機旁,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對面是佟雲逸緊張的聲音。
“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出去了。”
戴梵捏緊電話的把手,眼淚在眼眶醞釀,“你是怎麼得到這個電話的?”
“是戴淼給我的,他讓我去救你。你别擔心,我馬上就到。”佟雲逸還在幻想自己的英雄夢,戴梵突然失聯這件事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他們猜測是不是蘇簡這件事引起的蝴蝶效應,至少現在學校裡的笑容少了很多。
[我都說了他真的很在意她了。]
[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蘇簡一點事情也沒有,我們隻是讓她幫我們遞答案寫作業。]
[對啊,我們明明什麼也沒做。]
[小道消息就是因為蘇簡,你們再否認也沒用,就是你們的錯,]
[那我還能說小道消息是他拒絕和我結婚才被關起來的呢。]
[梁山伯與祝英台這個劇取消了?]
[主演都沒了,不取消你去演。]
[那還是算了吧,沒了他誰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晚會。]
[雖然劇取消了,但是其他的還是在的,結尾和之前一樣有抽獎環節,據說原定的特别獎是和少主吃飯。]
[現在呢?]
[那還用問嗎,現在是和會長吃飯。]
[我以為讀書就夠監獄的了,沒想到還有這種酷刑。]
[感覺自己命好苦,快把我老婆放出來,我要暈倒了。]
[hello,請問現在去哪裡能找到我哥,我哥被綁架了。]
[别吵了,你們現在吵他也不會回來的。]
[我不活了。]
[nb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