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人身攻擊我嗎。”戴林靠在廁所隔間門上，聽見身後的隔間發出聲響。

蹲到腿麻的樓主忍不住站起來，不小心撞到旁邊的門，“對不住，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你都聽見了什麼？”

……

……

酒店房間清潔工一個小時前打掃過一次，白色床單上隻有消毒水味，點燃的木質調香薰擺在書桌上，隻有窗外夜景的燈光照進來，給出一點光源。

戴梵打開燈，簡單檢查自己離開前下載的文件好了沒有。

清水蓮褪去外衣，在浴室裡換好睡衣躺在床上，看戴梵忙完走到他旁邊檢查他的腿。碎掉的骨頭修複好，隻剩下表皮的痕迹留着證明他還是個病号。

“我給先生添麻煩了。”他拉住戴梵的手，把額頭貼在戴梵的小腹上。

“這不是你的錯。”戴梵感覺被抵住的地方癢癢的，抱住清水蓮的腦袋，“你前面說的是什麼消息。”

“我找到世界核心在什麼地方了，就在學校裡面，具體的位置還不清楚，而且我們最近一直在戴家忙不怎麼去學校，信仰與好感度都沒刷。雖然這兩個數值隻能修補先生在這個世界的身體。”

兩個不重要的東西，戴梵在腦内思考着。這兩樣不收集也不影響他的計劃，收集反而會拖住他的進度浪費他的時間。說到底他唯一的目标隻有找到世界核心，僅此而已。

總不能一直在這個世界和他們一起纏纏綿綿，如果以後的世界沒事做倒是可以收集一下。

戴梵拍拍清水蓮的肩膀，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宴會結束就回學校吧，戴家相關的計劃隻剩下最後一個關鍵點，最後再解決。”

“等一下佟雲逸要帶您走，您還是别去了。”

“不行，他很重要。”戴梵拒絕清水蓮的提議，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危，不願意放過佟雲逸這根引線，“你繼續監聽他們的行動，佟雲逸那邊我來解決。”

記者會很快開始，戴梵囑咐完最後兩句往宴會廳趕，趕到的時候距離記者采訪隻剩下兩分鐘就開始了。

戴梵回到宴會的這一路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這些目光帶着打量與探究，迫切地想知道他們前面謠傳的“真相”是不是真的。記者的鏡頭，采訪的話筒都對準戴梵，好像他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戴少，你對于你和助理的事情有什麼想回應的嗎？”一位記者問出他們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所有人的視線裝作不經意地飄到戴梵的臉上，恨不得将他的一舉一動都錄下來挑出破綻。

“抱歉，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就是不反對，和助理辦公室戀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這有關他的晉升嗎？明年是否能看見你們的婚禮。”

戴梵聽見問題短暫地皺眉，擡起面前的話筒回答道：“都是謠言，沒談戀愛，這件事不要再問我了，不會回答的。”

這場記者會是臨時添加的，目的是對戴家未來發展作解釋。現在話題全圍繞在關于他的花邊新聞算什麼意思，戴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自己努力笑出來，敷衍掉這段二十分鐘的記者交流時間。

采訪結束，他剛下台就被端着紅酒的佟雲逸迎面撞上，紅酒灑了他一身。

“對不起少爺，我太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佟雲逸連連道歉，從兜裡拿出紙巾擦拭戴梵外套上的水漬。

戴梵把外套脫下露出裡面的西裝，略微緊身的褲子暴露在衆人眼前，細腰長腿，長筒靴卡在膝蓋下面的位置上。

“我帶少爺去換一套衣服吧。”佟雲逸拉住戴梵挂在手臂上的外套，“衣服交給我清洗就好。”

他想把這件衣服帶回去，到時候以衣服洗壞了為理由私藏起來。

戴梵松開手，把衣服移交到佟雲逸手裡，“太麻煩你了，交給酒店幹洗就好。”

“怎麼會，這件事是我搞錯了，還是我來處理比較好。”佟雲逸搖頭，把衣服塞到自己懷裡，不給戴梵拿回去的機會，“我送您回房間換衣服吧。”

“好的。”戴梵跟在佟雲逸身後，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服務人員端着菜忙忙碌碌，電梯裡的數字不斷上升，電梯門打開，戴梵沒有出去。

“不是說要給我下藥嗎，怎麼不動手？”

佟雲逸扭頭，透過鏡面看戴梵的側臉，“我不會做傷害少爺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不會。”

事情已經暴露，佟雲逸沒有遮遮掩掩，臉上天真的感覺消失，恢複往常陰沉的樣子。

“你有沒有考慮過向我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