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國永和四月一日其實還聊了很多很多,但後面聊的太宰喵都沒什麼印象。
他迷迷瞪瞪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軟墊上,身上還蓋有一層柔軟的毛毯。
鸢色的眼珠偏轉,望向窗外。
樹木青翠欲滴,和煦的陽光穿過間隙傾瀉進來,一直蔓延到軟墊附近。
不知不覺竟到第二天了?
太宰喵詫異挑眉。
沒猜錯的話,昨晚他意外聽睡着後大概是四月一日送他回來。
話說那個刀劍付喪神鶴丸國永跟鴨子似的,嘎嘎嘎的好能聊,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不用擔心四月一日會孤獨了。
太宰喵感覺耳朵裡都是鶴丸國永的說話聲,懶洋洋地蹭了蹭毛毯後開啟大腦爬出軟墊。
誰知他還沒走兩步,突然“啪叽”一下摔在地上,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喵?”
太宰喵遲疑地叫了一聲,顧不及生疼的下巴,先震驚地眨了眨鸢眸,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自己的前爪。
剛剛它們好像不聽指揮!
眼前兩隻有粉色肉墊的貓爪如同兩朵毛茸茸的小花,開了又關。
很好,這會兒又聽話了。
太宰喵有些疑惑,腦中飛快閃過一道抓不住的思緒。他甩甩腦袋抛掉煩惱,熟練地從地上爬起來,離開客房。
昨晚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宵夜都沒吃,搞得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太宰喵很快就來到廚房,一眼就看到身穿白色圍裙的四月一日和另一名高大的白衣青年并肩站着,時不時說兩句。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鶴丸國永渾身白到發光。
太宰喵不由眯起眼睛,心中詫異一瞬。
他以為鶴丸國永已經躲起來了。
沒想到居然不躲,瞧這樣子,似乎以後都打算出現在人前?
太宰喵在門口耐心聽了一會,判斷出他們在忙着準備午餐。
等等,原來刀劍付喪神也需要吃飯啊?
太宰喵默默瞪圓了一雙鸢眸。
可惜鶴丸國永并不知道,手持菜刀咔咔地切。
太宰喵甚至能聽出切菜的節奏感。
切個菜都能切出節奏感,不愧是刀劍付喪神。
一瞬間,四月一日和太宰喵對上腦回路,感慨地問:“鶴丸,你切菜的技術很好,以前練過?”
“對。因為我們在本丸都要輪流幹活,當天的近侍安排到做什麼工作就要做什麼,跟喂馬、種菜等比起來,切菜不過是小事。”
“而且每次做飯都是兩三個人負責幾十個人的份量,切多了就熟練了。”
“别看我這樣,我可是經常去廚房打下手的……雖然偶爾會被歌仙兼定和壓切長谷部他們趕出廚房就是了。”
鶴丸國永一邊手中動作不停一邊跟四月一日分享他在本丸的趣事,說着說着忽然就聳了下肩,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你為什麼會被趕出廚房?”四月一日不懂就問。
鶴丸國永眼神飄忽,尬笑道:“那個,因為不小心就被歌仙兼定逮到我往做好的菜裡放兩勺鹽。”
四月一日:“……”
他沉默了會,道:“待會做菜的活兒還是讓我來吧。”
雖然他嘗不出味道,但太宰喵他們可以。
萬一被他們吃到鶴丸國永的惡作劇,能吐個半天,誇張點說不定還會留下心理陰影。
“四月一日不用擔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鶴丸國永明白四月一日的擔心,俏皮地沖他眨了眨左眼。
那雙燦金的眼眸倒映出陽光的顔色,裡面閃爍着細碎的光。
太宰喵起初還饒有興緻地聽,漸漸就覺後背發冷,聽到四月一日的話連忙點頭。
他走進廚房來到四月一日和鶴丸國永身邊,輕輕叫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
“喵~”
“太宰喵,你來了?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