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洵笑着和他對視:“隻有他有?我有嗎?”
他的話讓裴驚鶴先是呆了下,接着開口:“那,那我也給您做一些?”
“好,我很期待。吃早餐了嗎?”
季未洵收回目光,問。
裴驚鶴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我昨天晚上吃得很飽,所以也不怎麼餓。”
“我也沒有吃,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季未洵邀請道。
“好!”裴驚鶴将剛剛摘到的茉莉花放進紙杯裡,跟着季未洵來到餐廳。
季長延在一旁聽了全程,他魂不守舍坐在沙發上,一直到傭人推着輪椅提醒道,他才回過神。
“二少爺,新的輪椅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放在一旁吧。”
沒看見季長延的身影,裴驚鶴這一餐吃的很順心。他把茉莉花泡在水裡,并不急着去做點心。
反正季長延也不吃,随便糊弄一下就行。季未洵也要吃的話,到時候成品給季未洵,次品給季長延。
他現在可是季未洵的助理,季未洵是他的老闆,工資給的高,還是一月一結,出外勤還令算工資。
至于季長延,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吧,反正他早晚都要跑路。
一想到以後不用再看見季長延那張臉,裴驚鶴對于未來的擔憂都沖淡了不少,隻覺得舒心。
他輕哼着歌,從書架上拿了本小說。
他剛将小說的書封面展開,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誰啊?是聶霁眠嗎?”
裴驚鶴嘀咕着,伸手将手機拿起。
除了聶霁眠,裴驚鶴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給他打電話。昨天他已經按時發了照片,還是珍珠鍊條款的,雖然很漂亮,但一顆珍珠有手指頭那麼粗,實在是有些硌人。而且他本就有些腫了,也是廢了一番功夫才将珍珠擠到中間。
總之他在發完後又看了幾遍确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對……難不成又發錯人了?或者是網絡太差沒發出去?
裴驚鶴歎氣,随手接起電話:“喂?我昨天可是廢了一番功夫才穿上的,那珍珠可大了,好不容易才拍了些照片,您能不能不要再折騰我了……”
“折騰你?拍照片?”
對面男人頓了頓,反問道。
對面的聲音冷淡低沉,并不是聶霁眠的輕佻調子,裴驚鶴感覺這道聲音十分耳熟,他一個激靈,低頭看了眼來電人。
陸卿宴。
“抱抱抱歉,我認錯人了。陸先生,您這個點,打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裴驚鶴吓得結巴了一下,斷斷續續問。
“認錯人了?你認為我是聶霁眠。”
電話裡,陸卿宴的聲音肯定。
“怎麼會……”
陸卿宴一猜就對,裴驚鶴有些心虛地反駁着。
陸卿宴思考了片刻,繼續道:“珍珠?他不行?為什麼不自己來,要用珍珠折騰你?是在用珍珠玩産……”
“怎麼可能!就隻是穿着珍珠鍊條拍了點照片而已!請您不要一下子跳躍到一些過不了審的片段好嗎?!”
裴驚鶴急了。
“抱歉,是我失語惹你生氣了。”
電話那頭,陸卿宴很快道歉。
裴驚鶴歎氣,問:“您打電話過來是?”
“我可以追你嗎?”
陸卿宴道。
“啊?您說什麼?!”裴驚鶴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說,我可以追你嗎?驚鶴。”
陸卿宴将自己的話緩緩地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