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就眉開眼笑了:“明天呐!路路好久都沒有出門了!”
害,還是個孩子,路俨毅被他的模樣逗得勾起了笑容:“好,去給管家伯伯說,我們一起去……”
“好!”流路歡喜的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碧藍當空,綠樹成影,蟬鳴時而嘈雜時而清脆,一輛馬車緩緩從将軍府出發……
六月的天氣,在家和陰涼地還好,在日頭下還是有些炙熱。
雖然路俨毅最近不在家,卻吩咐了布店給流路準備了夏日的衣衫。
梅子青色的衣衫穿在流路身上,不知道是什麼布料,貼身之處都帶着舒爽的涼意,流路滿意極了,時不時摸摸這滑滑的料子。
路俨毅身着竹青的衣衫,布料與流路的同樣,款式一樣,寬袍大袖,讓他少了幾分銳利,染上了幾分儒雅。
流路時不時偷看他,他見到姐夫時,他就常着武服或者束口緊實的衣服,這樣的姐夫他還是第一次見。
路俨毅裝作不知,獨自飲着管家準備的荷露,隻是這姿勢越加的闆正,提壺倒酒的姿勢也越漸優雅……
這馬車出城後,滴滴答答又走了約摸半個時辰。
昨日提起去踏青,一人之前的踏青不是打獵就是由着夫人安排,一人不通俗務,更是不知,在柳伯問及去哪後,面面相觑,還是柳伯提議觀荷。
目的地到時,馬車停好後,兩人就被滿當當的人震撼,柳伯在前面帶路,兩人抱着路遂讪讪的跟在身後,這個架勢莫說遊湖,看見荷花都夠嗆。
柳伯就猜到兩人會是這般,在前面挑了挑眉,樂呵呵的帶路。
就這樣九曲十八彎的走了些路程,路遂都由流路懷裡轉移到路俨毅的懷中,柳伯才帶着他們到了一處幽靜處。
一塊高地被圈了起來,柳伯遞上了牌子,幾人才被允許入内。
流路眼中的崇拜流露出來,伯伯好厲害哦……
柳伯表面鎮定,心裡卻極為受用,不枉他昨日打聽了一日,還出了高價才弄到了這裡的位置。
下人領着幾人到了位置,一把遮天蔽日的大傘遮住了烈日,地上還有早已鋪好的墊子。
入座的刹那,便有人上前來伺候,一番确認後,酒具,茶盞,案幾紛紛擺在了面前,甚至還有小朋友的搖籃和玩具。
“這老闆是個會做生意的……”路俨毅摩挲着手裡被浸涼了的酒具。
流路也眉開眼笑吃着一碗綠豆冰沙。
擡眼望去便是接連相接的荷葉和亭亭玉立的荷花,清風微揚吹動着湖水漾起波瀾,還有各色的鯉魚遊動……
流路一下子看呆了,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色,手中綠豆沙漸漸傾斜,路俨毅從他手中取下,放在案幾上,含笑看着他犯着癡。
美景和美人,一時間讓旁人也犯了癡。
“公子,這麼喜歡,可要乘船遊湖?正好我在此處有一艘小船,可否同遊?”不遠處一位小郎君,持扇掩面羞怯的詢問道。
他的一雙含情眼時不時的望着流路,可謂是魅眼抛給瞎子看,流路的眼裡隻有五顔六色的魚和花,偶爾分出一點注意力給案幾上的綠豆冰沙,甚至不覺得這人在同自己講話。
路俨毅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謝小公子邀約,我家小弟正看得出神,恐怕是無法應約。”
“沒事沒事……”那小郎君看另一人也是俊朗,一時間失了語,慌忙應承,羞怯的躲到了同行人身邊。
那人長得孔武有力,同路俨毅有禮的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對方沒有惡意,路俨毅也就放下了戒備,也同對方颔首。
這一幕剛好被流路看到,他側身去瞧,好奇的問着姐夫:“那是姐夫認識的人嗎?”
這人一點也不會覺得是自己有問題,還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詢問,路俨毅想起剛剛那一幕,笑道:“不認識,不過那邊有個哥哥想跟路路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