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洵仁一頓,咬着牙閉上嘴。
冷陌淮狠厲吩咐一聲:“将他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即日處斬。”
崔元沐四人神情嚴肅,拱手稱“是”。
行刑的兩人立即将郝洵仁拖了下去。
冷陌淮又看向蒙面人,冷聲問:“怎麼,你還不招麼?”
蒙面人見到方才的情形,已驚慌失色,不敢再惹怒他。
他低聲道:“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要是我說了,下場就隻有死。”
冷陌淮目光漸沉:“你怕是沒搞清楚,若你不說,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
蒙面人面露害怕,但仍堅定道:“冷大人,就算你嚴刑逼供,我也不能說。我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握在他的手中。要是我走漏了一點消息,他就會立刻派人殺了他們,你應該能理解我吧。”
“理解?”冷陌淮眼眸漸紅,“可誰又能理解我?”
聞言,衆人神色茫然,紛紛看向冷陌淮。
“你們先出去。”冷陌淮面無表情對四人說道。
他又道:“之薏,你也先出去。“
舒之薏不解:“大人,為何要讓我們出去?”
冷陌淮道:“接下來我要問他的事,你們不便知曉。”
金一栩問道:“大人,不是要找他主子嘛,有什麼事我們不能知道嗎?”
崔元沐道:“大人,要不讓我留下來吧,我可以幫你……”
冷陌淮厲聲道:“都出去!”
衆人同時一驚,止住話語。
舒之薏忽然覺得,他現在會突然如此,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心中那樁難以言說的事。
她溫聲對冷陌淮說道:“大人,讓我留下來吧,我想幫你。”
金一栩附聲道:“是啊,大人,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是朋友就該相互幫襯。你若有難事,我一定竭力相幫。”
冷陌淮微歎息:“知道此事對你們沒有半分好處。我已孑然一身,但你們不同。聽我的,先出去。”
舒之薏看向他們,“元沐,你們先出去吧,我留下就好。”
四人隻好離開。
舒之薏将手輕輕搭在冷陌淮手上,溫柔說道:“大人,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今後有我陪你。你說過,無論發生何事,都會與我一起面對,我亦是如此。縱有千難萬險,我也會陪你一起度過。”
話音落下,冷陌淮瞳孔一顫,眼眸含淚:“之薏,謝謝你。”
舒之薏笑了笑:“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冷陌淮應道:“好。”話罷,他站起身,走到蒙面人身前。
他沉聲問:“我父母葬身火海之事,是否與你們有關?”
蒙面人面色一變,目光閃爍,咽了咽口水。
舒之薏聞言一怔,原來他藏于心底的事竟是如此。
他父母之死可能并非是意外,而是被人謀害的,而這些人時常追殺冷陌淮,或許就是因為怕他知曉此事,查出幕後兇手。
所以他不喜與人親近,是因為怕給他人帶來麻煩,擔心與他走得近的人都會因他被盯上,遇到危險。
冷陌淮眼神冰寒,忽然擡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問:他到底是誰?!”
蒙面人被他的動作一驚,顫聲道:“我……我不能說……”
舒之薏見狀立即走近冷陌淮,溫聲勸道:“大人,你先别沖動。”
話音一落,冷陌淮漸漸平複自己的心緒,慢慢松開了手。
舒之薏道:“這樣吧,你可以不告訴我們那人是誰,我們會自己去查。但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今這裡隻有我們三人,今日之事隻有我們知曉,不會走漏任何風聲。若日後我們找出那人,将他治罪,你的家人今後也可無虞,豈不很好?”
她語氣轉沉:“但你若不說,可就别怪我們對你大刑伺候。到時你被打得皮開肉綻,我會為你治好,讓你反複受此折磨,痛不欲生,這種滋味可不好受,你最好考慮清楚。”
聽聞此話,蒙面人頓時被吓住了。他沒想到舒之薏看上去一個純真無害的小丫頭模樣,也有這麼兇狠的一面。他眼中透着恐懼,看向冷陌淮,眼神示意他的想法。
冷陌淮面無表情:“依她所言。”
蒙面人猶疑片刻,答應下來。
舒之薏面色凝重:“冷大人父母之死,是否與你那位主子有關?”
蒙面人垂下眸,面色猶豫。
舒之薏沉聲問:“你隻需回答,是或不是?”
他無奈點了點頭。
“他是否是皇宮中人?”
“是。”
舒之薏确認道:“此人并非是皇後?”
“對。”
“那他可權勢滔天?”
蒙面人再次點頭。
舒之薏不由緊皺起眉,若那人是皇宮中人且權勢滔天,确實不好辦。但就算他有權有勢,他們也會和他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