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綏之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怎麼樣?”
姚若安雙手一攤,“還能怎麼樣?沒給呗。”
徐綏之調侃:“姚大美人魅力盡失啊。”
“滾蛋。”姚若安笑,可也沒了繼續玩遊戲的心思,索性倒酒豪邁道:“來喝酒。”
幾杯酒下肚,徐綏之的臉已經有些泛紅,而旁邊的姚若安也好不到哪去,她喝的比徐綏之更多,即使她酒量好,也有些抗不住,
昏昏沉沉的大腦緩了一會,姚若安搖搖晃晃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徐綏之迷蒙着眼,反應了一會,慢半拍的應了聲好。
洗手間裡,姚若安捧着水潑了把臉清醒清醒,混沌散去了幾分。
她拿紙仔細擦幹手上的水珠,看了眼微信,加的幾個弟弟已經通過了她的好友。
剛剛聽他們聊天,似乎還在讀大學。
年輕就是好呀,想當年她讀書的時候還在和一個作嘔的人戀愛,沒能珍惜學校的美好時光。
姚若安把紙團扔進垃圾桶,款款邁步出去。
酒吧裡遠離喧嚣的走廊,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出現的令她始料未及。
剛剛她還想起來他。
姚若安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牽了牽嘴角,一開始驚訝被她壓下去,“這不是陳越嗎?”
陳越穿着一身黑大衣,胡茬還沒刮,冒了冒尖尖,跟她記憶裡的他相差甚遠,臉頰肉眼可見的坨紅,一定是喝了很多酒。
在酒吧,最好不要跟酒鬼牽扯太多。
姚若安腦海裡飛快盤算着,腳已經悄悄朝一邊挪去。
陳越聽到聲音,睜開了醉意熏染的雙眼,眼神迷離。
盯了她須兒,突然笑了兩聲。
姚若安皺眉,不懂他什麼意思。
陳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過來,每走一下,都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倒。
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在陳越距她幾步之遙時,姚若安的危機感才遲來的爆發。
不能和他在這裡糾纏。
她冷着一張臉,飛快擡腳就要走。
一隻手截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很大,帶着怨恨,像是要把她的骨頭碾碎。
姚若安吃痛嘶了一聲,奪力甩開他的手,還來不及質問他什麼,男人卻像是被她這個舉動激怒了一樣,攥着她的手腕拖拽她來到牆邊。
後背冷不丁撞上牆壁,緊接着,一隻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緩緩收緊。
窒息感漸漸湧上來,全身都喘不來氣,姚若安的臉已經有些發白。
陳越是瘋了嗎!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姚若安眼珠慌亂的尋找着周圍有沒有可以求救的人,可走廊裡空空如也,連一滴水聲都聽不見。
就在她臉色越來越白,差點以為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時。
一道清亮的女生在走廊裡響起。
姚若安立馬燃起希冀,目光費勁的轉向來人。
“陳越,你找死嗎?”
徐綏之來勢洶洶,白皙的臉龐還泛着點薄紅,姚若安越過她往後面一看,心如死灰。
空無一人。
搬救兵啊!姚若安内心咆哮。
見姐妹差點要狗帶了,徐綏之飛快跑過來,一口潔白貝齒毫不留情的咬在陳越手臂上,用了十足的力氣。
她有兩顆小尖牙,平時不注意都發現不了,現在正用力戳進陳越的筋脈。
用力到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脫臼了,可死也不松口,腳也沒閑着,下狠勁踹陳越的腿,直擊重點部位。
陳越吃痛一聲,手倏地松開,姚若安滑落下地面,脖子留下清晰悚然的掌印,紅的吓人。
她還處在驚魂未定,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
陳越認出這是姚若安的好姐妹,怒火中燒,轉而把矛頭對準徐綏之,
“賤婊子,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兩個人。”
怎麼甩也甩不開她的牙齒,像鋸齒陷阱一樣死死咬住獵物的腿,陳越無法,還能活動的一雙手轉而拉起她的長發,用了狠戾的勁去扯。
隻能感受到劇烈的疼,徐綏之覺得頭皮要被連根拔起了,因為疼痛忍不住流下眼淚。
好痛,她這輩子都沒受到過這種委屈。
徐綏之還有空想,事後一定要宰姚若安一筆補會開,如果需要植發錢也得讓她出。
姚若安終于緩過神來,沖上來也扯他的頭發,一手扯還一手拼命扇他巴掌,邊說:“□□.爹的陳越,你敢扯我朋友頭發,老娘要殺了你。”
出了社會後,姚若安已經很久沒說過髒話了,這是她第一次不要面子沒有素質,這麼沖動潑辣。
臉頰火辣辣的疼,雙拳難敵四手,陳越勉強抵抗住徐綏之的功勢,卻分不開手鉗制姚若安。
男人女人的咒罵聲交織在一起,還有個牙酸的徐綏之。
戰局久久僵持不下,他們都專心顧着眼前戰況,恨不得和對方打了個頭破血流。
走廊入口,闵決已經沒了一開始見到這般慘烈盛況的怔愣,停了幾秒,他拿出手機,按下了人生裡第一次派上用場的三個數字,平靜開口。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