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琈知是昨日的話,便仍讓吉祥拿去,同之前一樣寫報告來,自己往薛家去,剛走了一段路便見柳芳一行人騎馬來:“你這樣子是要出門?前些日子想着你忙,便沒來找你,今日你閑下來了都不來見見兄弟?”
“你少說這些話。”賈琈笑着掉頭,“誰不知你們悅來莊今日文武兩榜公布?開業第一次大活動結束,你們這些東家不去忙?”
柳芳大聲笑道:“便是來找你去看看我們幾個做得怎麼樣。”
“開業才半年,成本已經快賺回來了。”石光珠也接着道,“那些瞧不上我們的天之驕子現在還不是都想求一張‘會員卡’?”
“你收斂些吧。”賈琈罵道,“小心被人套麻袋打。”
薛蟠聽了麻袋二字,一個激靈:“我們可守規矩了。”
衆人知道他應是之前被賈琈收拾出了陰影,哈哈笑了起來。
幾人一徑來到城外,繞過村莊,便見前面立着一高大的牌樓,上書‘悅來莊’三字,左右有圍牆擋着,牆外隔出一條寬闊大道,大道再往外是各色小攤。
柳芳見他好奇,道:“莊内吃食都貴,那些跟着王孫公子的下人吃不起,我便讓人在外劃了一塊地給周圍村民賣些吃食,既能顯得人氣旺,又能引那些下人慫恿主子來。”
見賈琈啧啧稱奇,柳芳笑道:“這能比得上你教文起他倆的法子?那一套下來,我們還沒開業就名滿京城了。”
說完又帶着賈琈四處遊覽一番,然後去了開榜之處,柳芳作為代表上台發言,賈琈等人進了頂樓包間。
幾人進了房間,房内随侍的小厮開了窗,柳芳慷慨激昂的聲音傳來,賈琈聽了幾句,都是些誇贊的話,便坐回桌前喝茶。
石光珠揮退伺候的人,從懷裡掏了個信封遞給賈琈:“這是‘悅來莊’的契書。”
“你們的契書給我幹什麼?”賈琈不解地打開,“你們瘋了吧,給我半成?我不能要。”
“要不是你這點子,我們還幹不了這事呢。”石光珠将賈琈放桌上的信紙推了回去,“且除了這個主意,文起把你那份錢也一起給了,不然我們那點身家怎麼扯得起那麼大攤子事。”
賈琈驚訝地看向薛蟠:“你哪來那麼多錢?”
“這幾年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又受傷在家躺了好幾次,就沒花什麼錢。”薛蟠笑道,“之前查賬從貪污的掌櫃夥計家裡抄來的錢也都沒用,再加上每年店鋪的利潤,且永昌公主用水泥換了股份,其他花銷算下來我這些也差不多夠了。”
賈琈不知是該感歎公主雁過拔毛的性子還是驚訝薛家的家底這麼豐厚,畢竟這幾天聽說薛姨媽還出了一部分建省親别墅的錢,再細看薛蟠,雖腦袋大了些,人胖了些,表情猥瑣了些,五官還是不錯的,人又不精明,容易拿捏,怪不得學内有些姿色的學生願意跟着他。
“既是薛大哥出的,那我就收下了。”賈琈收起契書,“不過以後你們别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連累我啊。”
聽了這話,幾人都垮下臉:“我們哪敢做什麼啊,永昌公主用水泥換了一成股份,便安插了人盯着,這不許那不許的,莊裡養了許多伺候的人,不僅長得貌美,還精通琴棋書畫、吹拉彈唱……”
見賈琈皺眉,忙道:“我們什麼都沒做啊,隻是有時候想摸摸手,被那眼線看到了,不知她怎麼說的,第二天我爹就被聖上罵教子不嚴,我回家便被劈頭蓋臉一頓打啊!”
薛蟠也苦着臉:“我那天就摟了摟腰,下午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養了好些天。”
“活該。”賈琈冷笑一聲。
這話一出,石光珠他們哀嚎道:“你還是不是兄弟啊!”
“離我遠點,我才沒有跟色鬼投生一樣的兄弟呢。”
幾人聽了,繼續嚎着賈琈沒人性,此時外邊傳來一個女聲:“琈三爺,公主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