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比比東迷糊的睜開眼,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起身朝房間看去,沒有任何人,顯然森憐已經走了。
比比東緊繃的身體無力的松懈了下來,她失神的看向身旁還有些淩亂的床,這明顯痕迹在告訴着她,這裡曾睡過一人。
因為抱着森憐的感覺太過安心,她竟然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還是陷入深度睡眠的狀态,連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這麼沒有戒心了?
還得說,因為是森憐,她放下了一直以來的戒備之心。
太扯了吧,她對森憐不過是一時感動罷了。
她不愛森憐,但卻始終堅信着,森憐是絕對不可能傷害她,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份自信是從何而來。
大概是因為森憐深愛着她的緣故吧。
現在的比比東并不知道,她其實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了森憐,但卻不自知。
她之所以覺得自己不愛森憐,不過是因為她和森憐相處的太過安逸,沒有一點危機感,她才會覺得自己根本不愛森憐,更覺得不愛她的自己,對不起森憐的一往情深。
所以,她需要一些外來因素來強烈刺激一下,才能清楚的認知到,森憐對她的影響,對她的重要性。
然而,這個外來因素已經正在趕來的路上。
… …
天鬥帝國,童家主家。
女人卧倒在貴妃榻上,一個侍女替她揉肩,一個侍女替她捶腿,還有一個侍女在喂她吃葡萄,看上去好不惬意快活。
而在一旁站着的有兩人,一男一女,兩位都是魂王,男子是一名兩米高的壯漢,全身爆炸性的肌肉,看上去格外恐怖,讓人有種會被他一拳打死的既視感。
一旁的女子氣質極好,她穿着一身水藍色紗裙,一頭淺藍柔順的頭發,輕靈飄逸的披散在背後,她低垂着頭,讓人隻能看見她薄薄的唇,瘦削的下巴,和那被陽光照着卻沒一絲血色的肌膚。
“家主,武魂殿那邊讓人傳了消息過來,說希望與我們童家合作。”男子對着躺在貴妃榻上的女人,恭敬說道。
“武魂殿…那邊的人可有說是誰的意思?”
女人輕擡了一下手,喂她葡萄的侍女懂事的停下了動作,乖巧的模樣,讓女人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動作之暧昧,讓侍女不禁紅了臉,而其她兩人侍女,對那位被女人摸臉的侍女投去了嫉妒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男子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為常,而女子在看到這一幕時,本就毫無血色的肌膚,變得更加慘白。
男人看了一眼,一旁臉色慘白的女子,暗暗歎了一口氣後,對女人說道,“是武魂殿的教皇冕下親自下達的指令,希望能與家主您見一面。”
“行,我知道了,好幾年都沒有見到小憐兒了,我還真是有些想她了呢。”
童鏡擺了擺手,示意揉肩捶腿的侍女可以停下來離開了,這些侍女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她們很快便對童鏡行禮退下。
“既然是小憐兒的老師邀請我們去,那就給她這個面子好了,還能去看看我朝思暮想的小憐兒,好像還不錯呢。”
童鏡撥弄着自己剛做好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日便啟程。”
“是。”
男子領命便要退下,藍裙女子正要和他一起離開時,身後童鏡慵懶的聲音傳來。
“糯兒,你留下。”
藍裙女子身子微微一僵,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男子回頭同情的看了面無表情的女子一眼,暗暗歎了一口氣,随即轉身離去。
愛上一個心裡根本沒有你的人,在想離開時,卻根本無法全身而退,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