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她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強忍着不來見她的沖動,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一切的一切,隻有她自己懂。
森憐垂眸,斂下眸中的萬般情愫,她起身對比比東說道:“老師,可否容我先回去洗漱一番,我很快就回來,絕不會耽誤出發的時間。”
從剛剛進來時,比比東就一直注意着森憐,她清楚的看見,這個孩子眼中的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亮起,又在看到她冷淡的神情中暗下。
藏在手袖中的手不禁握緊,比比東面上卻沒有展露絲毫破綻,她道:“去吧。”
森憐點頭,随即使用瞬間轉移離開了。
當森憐離開後,比比東放下了僞裝,她頹然扶住一旁的牆壁,神情黯淡而落寞。
憐兒是個好孩子,她以後喜歡誰,無論性别,她都會同意,但隻有她不行。
她的内裡早已面目全非,腐爛的徹底,也髒的徹底。
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隻會給她帶來不幸。
更何況,她計劃了二十多年的計劃,絕無可能半途而廢。
時間會淡忘一切的。
總有一天,森憐也會像二十多年前的她一樣,愛的那般刻骨銘心,到最後依舊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當初愛的那般熱烈,現在不也釋然的差不多了麼。
這世界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森憐一定會跨過她這一道坎,大步的朝光明的前方而去。
而她也隻剩下這滿目瘡痍的軀殼,因仇恨而活着。
… …
森憐回到不顧身上的傷勢,進入浴室泡澡,傷口入水的那一瞬,讓她不禁打顫,但她還是咬牙整個身體沒入進水裡。
這樣的疼痛,又如何抵得上她心裡的痛。
森憐在水中抱住自己,喃喃道:“老師…我不貪心的,我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就好,就心滿意足了。”
“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脆弱的輕聲回蕩在浴室中,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悲哀。
森憐更加抱緊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微微顫抖着,顯得可憐又無助。
… …
一炷香時間後,森憐來到了武魂城門口,身上依舊是比比東替她選的白色長裙。
雖然戰鬥極為不方便,但比比東給她選這身長裙也是有原因的,這身長裙能完美的将她身上的傷勢遮蓋,外人是看不到一絲痕迹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這是比比東親自替她挑選,為她穿上的,她恨不得天天都穿這一件,更巴不得上面寫上比比東親自為她穿上這幾個大字,跑去玉小剛面前炫耀。
讓他知道,誰現在才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唉,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注定成不了真。
武魂城門口,胡列娜三人已經到了,胡列娜見森憐穿着一身長裙,不禁一怔,來到她身邊問道:“我們是去獵殺魂獸,你當是去度假的?”
“那沒辦法啊。”
森憐聳了聳肩說道:“大早上的,我人懶,不想動彈,就安靜在師姐學長的身後,給你們打輔助就好,戰鬥我就不參與了,太影響我淑女的形象了。”
胡列娜三人不禁在心裡暗道,你什麼時候有過淑女形象啊!
不過森憐的性子太過讓人琢磨不透,胡列娜也懶得管這些,森憐本來就是那種能輔能戰的類型,再加上她還有第二武魂,那天賦技能可以千變萬化的,說她是全能型魂師也不為過,
該死!
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啊!!
萬惡的小變态!!!
森憐可不知道胡列娜現在活躍的心裡活動,把玩着發絲問道:“長老還沒有來嗎?”
胡列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空搭理她,倒是邪月回了她的話:“你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森憐下意識的問道。
“菊長老和鬼長老去出任務了,其他長老也有别的事情要忙,這次是教皇冕下親自帶我們去獵殺魂獸。”邪月說道。
聽了他的話,森憐不禁一噎,她猛的轉頭看向邪月,不可置信道:“什麼!老師親自帶我們去??”
這時,胡列娜已經回過神來,但顯然還沒完全回過神來,沒好氣的跟森憐說道:“對啊,老師昨日就跟我們說過了啊,你不是去找她了麼,還一晚上沒回來,我以為你去老師那睡了呢,今早都沒去叫你。”
森憐背對着她,胡列娜看不到森憐的表情,然而,此時的森憐卻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完了…
在比比東眼皮子底下整一些幺蛾子有可能麼?
這真是天都要亡她啊!
胡列娜看着森憐那邊突然黑暗下去的畫風,不禁不解的問道:“你都在老師那睡過了,難道還沒和好嗎?”
森憐看着她,欲哭無淚道:“就沒吵過架,何來和好一說,還有,師姐你可以用詞适當一些麼?”
什麼叫都睡了過啊!
師姐,你不會說話别說啊!
她哪裡有機會睡比比東的床啊,跑過去被吊起來打了一頓不說,比比東就直接把她扔下了密室的張又硬又小的床上,她身上的傷到現在都痛呢。
她找誰哭訴去啊。
這要是胡列娜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一定會大罵森憐道。
那還不是你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