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剛…”
一句帶着無限眷戀的溫柔低喃從比比東口中吐出,比比東嘴角含笑,似乎是在做着什麼美夢。
可她說出的名字,卻讓森憐如墜冰窖,渾身發寒,身體也不可自制的顫抖了起來。
啪!
一聲響亮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森憐重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嬌嫩的臉上立刻開始大片發紅,甚至發腫了起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森憐,你無恥!”
森憐低聲罵了自己一句,随即,她替比比東掖好被子,便離開了比比東的房間。
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比比東的眼睛也睜了開來,她偏頭看向房門的位置,目光極為複雜。
… …
森憐回到自己的房間中,連平時最愛的泡澡都不泡了,直接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頭,開始低聲哭泣。
哭了許久,森憐才将腦袋露出來,看着窗外的月亮,就宛如看着自己無望的愛一般。
愛而不得,真的很痛苦…
而自己愛的人卻愛着别人,更痛苦。
這一刻,森憐想起了那天暴雨夜中,小舞說過的話。
“為什麼…”
森憐抱住自己的雙膝,将自己蜷縮起來,低聲呢喃。
“我不是男人呢…”
是啊,她若是個男人,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比比東了,而不是像一個可憐蟲一樣,隻能自己一個人躲在這黑暗的房間裡舔舐傷口。
連個訴苦的對象都沒有。
森憐這一晚徹夜難眠,一個人靠坐在床頭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坐到天亮。
而另一邊,比比東也沒有入睡,她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床頂,一夜無眠。
之後,森憐更加勤奮的修煉,每天一大清早就出了武魂城,去星鬥大森林找萬年級别的魂獸打架,傍晚時分就帶着一身傷回來。
回來後跑藥浴,然後冥想修煉一夜,第二天再去找魂獸打架,傍晚又帶着一身傷回來,如此循環反複。
胡列娜每次看她那一身深可見骨的傷痕,都不禁覺得森憐自虐式修煉,也練的太瘋狂了。
有一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去幫森憐上藥,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她看着都疼,可本人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而讓胡列娜更奇怪的是,比比東也變得更忙起來,有時胡列娜因為修煉上有些困惑去找她,比比東都說自己在忙。
就連身為她心腹的鬼菊兩位長老,都不知比比東怎麼了,突然一下子,開始忙各種各樣的事,若不是她管不到長老殿,怕是長老殿的全部事情都會被她一人包攬下來。
胡列娜見兩人近期這些一連串奇怪的舉動,隻覺得這兩人怕是受了什麼刺激。
兩人以自己的方式,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不為别的,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再想起那晚的事情。
她們之間詭異的暗流,不禁是胡列娜,就連教皇殿的其他人都感覺到了,都不禁猜想着。
兩人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