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懷青坐起身子，摸到枕邊的發圈把頭發紮了起來。

夜晚還長。

*

第二天上午。

……幾點了，林懷青緩緩睜開眼，看着窗戶裡透進來的太陽。

耳邊是龍然的聲音，她在打電話嗎？

“那邊什麼情況？”龍然靠坐在床頭。

“都是廢墟，沒有靈力波動，頭也沒有線索，劉山那逼說把頭弄丢在空間亂流了，我信他個鬼。”電話那端是崔與辰的聲音。

龍然低下頭，看見林懷青醒了，伸出手幫她理了下額上的發絲，繼續道：“嗯，我知道了，沒有線索就算了吧，詭靈總會自己找上門的。”

“也隻能這樣了……累了，我要回家睡一覺。”

龍然說：“嗯，快回去休息吧，說起來，衛初有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

“她還在當教官？”

“或許吧。”

“……你們又吵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龍然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眉心，“沒事，你先休息吧，别太累了，勞逸結合。”

“好。”

挂斷電話後，龍然低下頭看她，林懷青也同時側過身來，伸手抱着她的腿迷迷糊糊地繼續睡。

十點。

當林懷青徹底睜開眼清醒時，才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

她緩緩支起身子，空調被也從身上滑落，她坐了起來，看見自己肌膚上的“盛況”時，不禁睜大了眼。

然後随便動一下，腰和大腿都酸的不行。

龍然也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下林懷青背上同樣印有紅痕的地方，然後從身後抱住她支撐着她的身子。

“起床嗎？”龍然問。

“嗯，把衣服遞給我。”林懷青說，“你剛剛是跟崔與辰打電話嗎？”

龍然伸手把放在床邊的睡衣拿給她，“對，她去四方山看了一眼，但沒發現什麼線索。”

“這樣啊。”林懷青也思索着。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總體回歸平靜了，該急的人不是我們。”

“以不變應萬變。”

“對。”

幾天後。

某深山。

“人來了！”站在傳送門旁邊的人明顯有些激動。

林懷青伸出手，“你好，應急處突組，林懷青。”

“你好林組長！”

龍然擡頭看向眼前不遠處被大火焚毀掉的村子，黑煙萦繞，滿是難聞的灰燼味，然後直接邁開腿，往鬼域裡走去。

林懷青看了眼她的背影，然後繼續向當地禦靈師了解事情的大概經過。

“你是說，那女人燒了村子，殺了二十二個人，然後已經被警方抓了。”林懷青總結道，“那這鬼域的源頭确定了嗎？”

“還沒有，我們懷疑是這二十二個人怨氣的集合，所以才會造成這麼大範圍的污染。”

“我們解決掉了一部分鬼，但裡面估計還有……十七八隻。”

“你的那個獵鬼人是不是以已經進去了？……”

當地禦靈師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村子裡便發生了強烈的爆炸，本就燒得一片狼藉的屋子，也在此刻轟然倒塌。

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中，覆蓋住村子的鬼域也随之消散。

然後便能看見滾起的塵埃中，隐隐約約有一個身影拿起把鏟子在挖着什麼。

林懷青率先趕了過去，看見龍然在挖村裡的一個菜地。

低頭一看，裡面竟挖出了一些白骨！

“這是……”林懷青蹲下身子，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副白手套，伸手将那些屍骨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按人體部位拼接。

當地的禦靈師也趕了過來，看到這兩人竟開始淡定的拼骨頭，一時愣在了原地，随後反應過來，打電話将這一情況報告給了江雨。

說了幾句話後，那人把電話遞給了林懷青。

“喂，江局。”林懷青說。

“林組長，你們是發現了什麼嗎？”江雨問。

“對，我們發現了疑似這次鬼域的源頭，不是那死掉的二十二個人，而是他們村子裡埋在菜地裡的屍體。”

“通過白骨化程度判斷，死亡時間起碼在十年以上，而且屍骨量很大，不止一具屍體，最好通知當地警方。”

“好，辛苦了，你把電話還給孫毅。”

江雨繼續給當地安排後續處置工作，林懷青和龍然則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先行離開了。

回到墨藏書館辦公室，林懷青仍低頭琢磨着。

龍然遞給她一杯水，問：“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放火燒村，魚死網破，山野孤村，地裡卻埋了不止一具女性的屍體。”林懷青冷笑了一下。

答案已不言而喻。

龍然點了點頭，“那些受到怨氣長期污染的村民，也是咎由自取，他們埋屍體的地方，是我逼問出來的。”

兩人都歎了口氣。

書店二樓。

林懷青見龍然拿出探測器，撥通衛初的通訊，然而隻響并無人接聽。

“衛初還是聯系不上嗎？”林懷青問。

龍然微微蹙眉，“嗯，之前，她說培訓結束後有事情要跟我說，現在人聯系不上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要不，你問問夏輕息，她在靈界肯定知道衛初的動向。”

龍然點了點頭，打給了夏輕息。

“喂，夏局。”

“诶，龍然。”

“夏局，我想問一下，就是我之前給你介紹的那個基地的培訓教官衛初，她這幾天在單位嗎?”

“衛初？她不是帶完你們那期培訓班就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