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括他……”
朱棣以一個保皇黨的姿态,熟練運用春秋筆法,訴說了李景隆的一二三事。
随着事故的堆疊,朱元璋的手越攥越緊,直到咔嚓一聲,手腕粗的樹枝斷了。
朱元璋突然打斷朱棣的話,問道:“那時候允炆在幹什麼?”
“聽說在仿《周禮》改官名、宮名和殿名。”朱棣滿臉無辜。
“哈哈……咳。”牆外傳來突兀的笑聲。
“要笑便笑吧唐皇,不寒摻。”牆上的劉徹說道。
“漢皇在叫我嗎?”牧以茹身邊的防毒面具出聲問道。
“……”正笑得開心的劉徹突然不笑了。
“要笑便笑吧漢皇,不寒摻。”牆内的朱棣說道。
“哼……哼……”明朝天家父子居住的院牆外疑似出現了大量摩托車。
那些摩托車還很有修養,哼哼幾聲就停了下來,“哎,兄弟,兄弟,抓住主要矛盾,主、要、矛、盾。”
不得不說,牧以茹在傳播文化這方面很有一手,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武夫都知道主要矛盾了。
對此,某位隻識正楷、行楷,不識秦篆、漢書的不具名武夫“羞愧”一笑。
“除了改名,那皇帝就沒做别的了?”大人有大量(×)的劉徹将話題扯了回來。
突然極好說話的朱棣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好似還改了田制。”
“田制?不會是井田制吧?”牆外的摩托車突然會說話了。
朱棣沒有回答,隻一副“壞了,有内奸!”的姿态看向牆外。
從飄在半空中的劉徹神情知道答案的摩托車們轉變音效:“哈哈哈哈!”
“爹,就是這樣。”朱棣語畢總結。
剛開始朱元璋還以為朱棣說的是趙括的事就這樣,可是一看朱棣那滿臉無奈地向牆外示意的表情,朱元璋想起了他剛來那天的事。
當時,老四說他“頻頻在秦皇、漢武與太宗面前難堪”。現在,朱元璋是真的知道這是個怎樣的難堪法兒了。
看着牆上的漢武帝,窗邊的唐太宗,和那兩位身高稍矮的不知名女郎,朱元璋并不想知道其他幾人在哪裡。
可惜天不随人願,無風自動的窗簾後露出了那幾人的身影。
“……?”在窗邊與曾大父相對品茗的嬴政注意到了朱元璋的視線,他有些疑惑地舉起茶杯,向朱元璋遙敬。
“……”朱元璋露出一個微笑,扔下手中碎成一段一段的木棍,向秦始皇和秦昭襄王拱拱手。
朱元璋轉過身來,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
“那趙括,是誰。”
“是九江。”看着朱元璋的神情,朱棣小心翼翼地說道。
“九江?保兒的長子九江?”
保兒,大名李文忠,朱元璋次姊的兒子,也就是朱元璋的外甥。
朱元璋幼時家境貧寒,親戚們也都不怎麼富有,隻有次姊家能吃得起飽飯。
剛好,次姊夫也是生性友善之人,他們一家時常接濟朱元璋。
也是因此,朱元璋與李保兒他們家格外親厚。
待到元末戰亂,李保兒他家先遭旱災,再遭瘟疫,而後又逢亂兵入境,無可奈何之下,李保兒一家逃離家鄉,前往淮東避難。
這一年,是至正十年。
至正十二年,朱元璋次姊去世。①
至正十二年十一月,朱元璋次姊夫李貞聽說朱元璋在滁陽郭子興手下當将領,便帶着幼子李保兒投奔朱元璋。
當時正值兵荒馬亂之際,李保兒父子餐風飲露,披星戴月,也曾數次命懸一線。
那段時日,他們除了趕路,便是祈求老天保佑。
而老天也好似真的保佑他們了。
至正十二年十二月,李保兒父子平安抵達滁陽,見到了朱元璋。②
長久未見的舅甥二人見面大恸,抱頭痛哭。
也是自這天起,李保兒開始跟随朱元璋。
這一跟便是32年。
洪武十七年,李文忠去世,朱元璋親自寫文緻祭。
兩年後,李文忠長子李景隆承爵。
李景隆,小名九江,深受朱元璋喜愛。
在承爵後,李景隆曾多次到湖廣、陝西、河南等地練軍,也負責過與西番的茶馬互市,後來,更是掌左軍都督府事,加太子太傅。③
當然,這是洪武朝的事。
所以,“你是說九江是趙括在世?”
朱元璋不信,懷疑朱棣還在蒙騙他。
“九江是誰啊?九江是誰啊?”窗邊那個矮矮的防毒面具急聲問道。
“是李景隆。”一個好心的永樂朝将士小聲回答她。
“哦!是他啊!”矮子恍然大悟。
“……”等級提升了就是這點不好,離那麼遠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劉徹轉過身去,替朱棣激動問道:“店主人知道李景隆?”
不容易啊,店主人終于知道一個明朝将領了!
“知道!是大明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