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末夜他們對自己百分百信任,當然是白川晝說了啥他就信啥,而且白川晝這句話其實也沒有說錯。
的确是說開了,但是問題是說得太開了。
旁邊的羽生遙簡直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滿腹牢騷地閉了嘴。
可惡,這種隻有我知道秘密無法宣之于口的感覺,太憋屈了!
為什麼偏偏是性格毛燥的自己知曉了這個秘密啊!他要是沒那麼沉不住氣或者沒那麼聰明就好了!
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他們也沒真的談。
不就是一個告白而已。
但是秋庭楓表白的對象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是自己啊啊啊啊啊!
四舍五入不就是秋庭楓對自己表白了嗎?!
誰家好人在平時相熟的朋友突然對自己告白的時候不會在意啊啊啊啊啊!
他超在意的好嗎!!!
秋庭楓倒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白川晝則表現地稍微有點躲閃,而且這個下午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時不時就捏着下巴一臉凝重,仿佛在思考什麼非常重要的人生抉擇。
也算是人生抉擇吧。
羽生遙有預感這對要成。
他想咬不存在的手巾了。
他突然靈光乍現眼前一亮,想到了可能在千裡之外,共享他們所有人記憶的某個馬甲來了。
好,現在他有地方可以傾訴自己這滿腹牢騷了!
終于,在今天終于要結束了的時候,始終在暗中觀察的羽生遙終于發現白川晝站在了秋庭楓的門前。
羽生遙:……
好的,已經預感到了會發生什麼了。
他把自己的房門關上,躺在床上,雙手把枕頭往上擡包裹住自己的耳朵,似乎這樣就什麼都聽不到——雖然他的确是什麼都聽不到。
白發青年直愣愣地盯着天花闆,似乎要把那兒盯出一朵花兒來。
許久,他開口了:“樂樂,你在嗎?”
在進入警校後就時常被他們忽視,隻有被需要的時候才冒泡的系統終于冒泡:【我在。】
“他現在在哪兒?”
樂樂知道他在問誰:【墨西哥。】
“有點遠。”羽生遙隻覺得自己的情緒出奇地冷靜,哪怕心髒的跳動越來越激烈,他卻發覺自己無比地冷靜,“看來計劃真的要好好修改了。”
?
白川晝站在秋庭楓寝室的門前,深吸一口氣,叩門。
秋庭楓很快就開了門,看到他後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表情,也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就被白川晝一句話震住了。
“我答應了。”白川晝一字一頓。
秋庭楓愣了一下,但是還沒來得及做出喜悅的表情,面前的門就被對方帶上了。
白川晝說完那句話就眼疾手快地替他把門關上了,秋庭楓的鼻子都差點撞上門。
門那邊傳來對方有些含糊的話語:“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告訴他們。”
秋庭楓有些疑惑,但是随之而來的巨大喜悅已經淹沒了他,他無條件答應:“好。”
“不能在外人面前做出過于親密的舉動。”
“好。”
“我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幾天不準再提這件事。”
“好。”
“……那,晚安。”
“好。”秋庭楓像個無腦戀愛腦一樣就隻知道說好,但是又加了一句,“晚安,我的男朋友。”
門口的腳步聲遠去。
秋庭楓靠在門闆上,隻覺得自己的笑容有些遮不住。
也不用遮,反正是在寝室裡。
他成功追到了晝!
秋庭楓一個箭布蹿到了床邊,掏出來自己的手機。
[To Brandy
我脫單了!
from Icewine]
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白蘭地了,他能夠分享的也就是他了。
分享給琴酒那個冰塊臉好沒意思,說不定還要被他批一頓。
伏特加也是,他知道了就相當于琴酒知道了,他才不會自讨沒趣。
秋庭楓發完就看見下面的白蘭地發來的好幾個問号,心情大好,回複了個笑臉。
哦對了,還要感謝一下貝爾摩德,之前自己向她取經過。
秋庭楓思來想去,給貝爾摩德也發了訊息,也很快獲得了回複。
[To Icewine
恭喜(^_^) 需要其他資源嗎?我有(^_^)
from Vermouth]
秋庭楓不用思考就直接回複了需要。
這一頓操作下來,他激動的心情終于平複了。
白川晝說不要告訴他們幾個,自己自然也不會告訴。
但是要是他們自己猜到了那就沒辦法了。
隻希望他們不會像今天那樣那麼鈍感吧……
不過總感覺羽生遙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今天總是不動聲色地觀察他和晝,好幾次欲言又止。
那家夥臉上什麼表情都能看出來,他倒是十分好奇廣末夜和白原徹怎麼沒有看出來,可能是實在是太熟了所以沒有注意到。
——酒井晴琉不用說了,這家夥才是真的天真遲鈍。
也好,大舅哥察覺也好,讓他有點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