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還沒暴露本性的時候,月見空還是會恭恭敬敬地叫前輩,維持着他那死裝樣。
但是等釋放本性後,他就一直喊的是。
馬自達,他的外号。
偶爾喊前輩也是在陰陽怪氣。
幾個面熟的人也依次走來,其中一人驕傲地揚着下巴:“我就說昨天看到了月見君吧,你們還不信,非說我撞鬼了。”
是那天說他不是死了嗎的那個警察。
他說着還幽怨地看了眼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這兩個人分明是和他一起看見的月見空,但是後來在他說自己看見了月見空周圍人都不信要他去神社拜一拜時都不來幫自己澄清一下,他其實都要以為自己是真的撞鬼了,或者說那天遇到月見空隻是一個幻覺,或者是認錯了人。
如果不是今天月見空來,他還可能真的會去一趟神社。
……你怎麼前幾天都不來啊。
這位同事想着想着就把幽怨的目光移到了罪魁禍首,月見空身上。
突然被目光洗禮了的月見空:?
所幸這幾人他都熟悉,所以月見空神态如常:“大家,好久不見了。”
“嘿你小子。”一個臉上比之前多了燒傷的警察咧嘴一笑,“我們可是真的以為你死了,好傷心的。”
月見空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一瞬,聞言歎息:“沒辦法啊時缟君,任務需要,他們需要我,我也沒辦法。”
……還是曾經他和他們混熟後裸露出的該死的欠揍感。
對味了。
“欸欸,話說你這小子調哪兒去了?要假死,不會是——公安吧?”
月見空在衆人的注視下以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咔哒。”不知道是誰先捏的拳頭。
一個警察微笑:“啊……是公安啊,原來是公安啊。”
月見空完全不清楚這裡的内情,但是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公安在這裡的不受待見,背後一涼。
他往後退一步,做出要逃跑的态勢:“那個,有話好好說……我不是【零】組的!”
……
大家都沒有真想打人,所以月見空隻是衣衫淩亂了點,就從裡面掙紮出來了。
他給在旁邊看戲的幼馴染等會兒算賬的眼神,就朝辦公室那裡跑去:“那個,失陪,我先去拜訪一下井上前輩,伴手禮松田和萩原知道!”
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的松田&萩原:???!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門内傳來一聲“請進”,月見空推門而入。
井上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擡起頭看着他,露出第一次見面時就對他露出過的溫和微笑。
不,用慈祥來形容更加恰當。
“前輩……”月見空的手往背後一背,手裡就憑空出現了伴手禮,他走上前去放在了辦公桌上,感覺沒什麼好說的,就隻說了一句。
“我回來了。”
井上的臉上皺紋加深了很多,他并沒有看那份伴手禮,而是一直注視着月見空。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踱步走到了月見空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就好。”
畢竟,有多少人,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