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波洛的時候,安室透就注意到門上的牌子已經不再是“close”,他頓了頓,随後推門而入。
“早上好。”店内已經有了一個人,見他進來如此對他說道。
白發的店長先生正在給店内的植物澆水,空氣淨化器已經開了,店裡的一切已經被打理地很好。
“早上好。”安室透就像是忘了這位其實是自己教官一樣,用以往平常的語氣說道,“羽生你來的好早啊。”
白晝對于他這态度很是滿意,他也如常應聲道:“剛來,也不早了。”
從新宿趕來路程還是有點遙遠的,畢竟霓虹的火車可沒有“China speed”,哪怕隻是這麼一個島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但誰讓這裡也有他的馬甲呢?
隻要将白川晝這個身份卡回收,再在米花的馬甲,比如月見空的周圍投放,不用花費任何費用,相當于是瞬移過來了。
“早上好。”月見空此時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還帶着倆打哈欠的警察,他神情有些無奈甚至有點嫌棄,眉眼卻是帶上了笑意,“給這兩位人民公仆來份早餐吧。”
“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是蹭了下車嗎小月見,才重逢幾天你怎麼就開始嫌棄研二醬了嗎?”萩原研二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并順勢拉踩自己幼馴染,“下次我保證不會把陣平醬帶上來的!”
“哈?!”松田陣平震驚臉,“不是萩你把我拉上去的嗎?!”
白晝在一邊眨了眨眼睛,看着打打鬧鬧的三人。
emmm,從第三者的角度去看,的确很鬧騰,難怪當初組長對他們那麼頭疼。
安室透按照老樣子準備了餐點打包好,看着萩原研二将手臂吊在松田陣平脖子上,懶懶散散地拖走。
月見空沒有走,靠近冰箱的白晝從裡頭拿出一瓶罐裝橙汁遞給他,他也就噸噸噸地喝下,随後看着外面:“今天會是個好日子。”
白晝斜了他一眼。
雖說都是一個人,但是月見空絲毫不慌秋庭楓會認出他自己來,現在有事的是白晝。
所以他稍微有些幸災樂禍,類似于那種在擺脫了無止境的作業後的成年人回憶起小時候被作業支配時的幸災樂禍與慶幸。現在他還多了一點看戲的意味,雖說真要出事他也會攔着就是了。
月見空朝那個自己笑了笑,扭過頭去問安室透:“安室先生,給我來一份意面謝謝。”
安室透的早飯向來都是在家解決,他扭過頭去問白晝:“羽生你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其實沒有吃過的白晝如此回答。
如今他和月見空聯通,月見空所能感受到的他也可以感受,如果他也點一份意面,以他的挑食,絕對會雙雙吃不完。
而讓安室透再費心做其他的,算了吧,反正他不餓,喝點牛奶就行。
再次轉身去冰箱裡拿出一杯牛奶的白晝于是便一邊走一邊喝着。
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安室透說了聲“歡迎光臨”,白發青年也放下牛奶看了過去,措不及防和一雙紅色的眼眸對上。
他下意識舔了舔自己嘴唇邊上沾上的奶漬,看見對方的眼神暗了暗。
月見空很快反應過來,率先迎了上去,笑道:“秋庭先生!”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波洛的店長,羽生遙。”他故作不知地對秋庭楓介紹着,然後回過頭去和白晝說,“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新朋友秋庭楓。”
秋庭楓輕輕地笑了下,他看着面前的熟悉的面孔,心情愉悅。
黑發青年走上前,在目光警惕的人面前站定,唇角帶起笑來。
他說:“好久不見。”
“haru。”這一個名字他輾轉在唇齒之間,說的分外模糊,聽着更像是在叫“hiru”。
白晝知道他“認出”了自己。
***
“你們原來還認識?!”月見空依舊盡職盡責地扮演着不知情人士,他左右一看,決定收場,“行吧,那你們叙舊,我離遠一點。”
波洛裡的氣氛十分怪異,秋庭楓看了眼在那邊似乎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波本,随後溫和地笑着:“我們聊聊?”
白晝也朝他笑:“好啊。”
他看見秋庭楓愣了一下,心下十分滿意。想必對方已經發現了吧,現在的他,和羽生遙的性格無比相似。
窗外的行人多了起來,金發侍應生在月見空的建議下端來了兩盤甜點。
秋庭楓看着他走開,伸手在桌子下面摸索一陣,夾出來一個竊聽器,他直接捏碎,看向對面神态自若的青年:“每次都是這樣?”
當然不了,隻是因為有你在才放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