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這樣，對于性别他們不在意。再說靈魂不分性别，轉世投胎後誰知是人是狗是男是女。

就比如他哥，就找了個男朋友。嗯，還好他哥是上面那個。

“這樣嗎？那月見先生後來還是沒有談吧。”秋庭楓笑着喝了口拿鐵，他倒是覺得對方不是看上了自己來搭讪的，月見空目光清正，倒是……和白川晝他們很是相似。

那種正直的，澄澈的，沒有私欲的眼神。

不管是白川晝也好，羽生遙也好，最終都還是清清正正，都是光明的，隻有自己一人沒于黑暗，在泥沼裡前行。

月見空回答了，内容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了：“談過一個，但是他後來捅我刀子。”

“這樣嗎？”秋庭楓做出大吃一驚的表情，“不好意思。”

“沒關系，雖然我死了，但是現在已經複活了。”月見空笑嘻嘻道，“反正我也有錯，讓他捅一刀也算是還他了。”

“你這……”秋庭楓失笑，“該不會是戀愛腦吧？”

月見空措不及防一愣，随後笑道：“沒有沒有——好吧可能有一點兒？畢竟誰都不會輕易懷疑自己親近的人嘛。”

“也是。”

“那秋庭先生你呢？該不會到現在都沒有談過戀愛吧？”月見空擠兌道。

其實這樣的才認識幾天的朋友讨論這種内容有點不合禮儀，但是秋庭楓其實是沒有什麼邊界感的人，倒不如說是在普通人面前，隻要不涉及他的底線，他是脾氣很好的。

對于月見空的問話，他先是頓了一下，随後笑了：“我當然談過。”

他帶着點懷念的輕飄飄的語氣說着，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摩挲着杯沿：“他們都是很好的人。”

對于羽生遙的感情是在那之後确定的，他對羽生遙有欲望，這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的事。

被竹葉青算計的那一晚，如果不是喜歡，他不會在明知那是羽生遙，而羽生遙不怎麼願意的情況下繼續下去。

解藥在羽生遙給他喂下去後藥效的确有一段時間才有作用，而他在此之前也其實并不是完全的失去意識。在那之後，一直都是他的欲望在支配他的身體，而不是所謂的春天的藥，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也正是他迷糊之中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才會幾次去尋對方的唇引他與自己親吻，又因為他不想心底知道自己的感情，才發洩地吻地又兇又急。

他在一邊放肆一邊掙紮着克制，所以才會在藥效下把前戲拉的那麼長，而不是直接就做。

坦白說，如果羽生遙不在那裡，他其實是可以忍住的，又不是沒有中過，去冷水裡泡泡就好了。

但他潛意識裡拒絕了這個選項，任由自己把羽生遙拉到了床//上，将他所說的不知道怎麼弄到的解藥故意弄走，然後與他十指相扣。

他與羽生遙的相處時間因為工作原因，其實比與白川晝相處的時間多了很多，但這不是他變心的原因。

他隻是發現，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然後又不想承認，所以将一切鍋都甩給了竹葉青的藥。

看啊，他就是這麼一個人，連愛都是廉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