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案件他看到過,在檔案裡,曾被修改過,修改時間恰巧是他在進行封閉訓練的時候。
案件被公安接手并重新定義性質,還作為了他了解組織的一塊敲門磚,雖說他的敲門磚有夠多了。
“所以——那個竹葉青在這附近嗎?”松田陣平說,“前輩,我們可以幫忙。”
萩原研二在一邊朝着白晝笑,blingbling的笑容讓他幻視一隻傻笑着的哈士奇,傻的很。
白晝歎了口氣:“行吧,你們可以幫忙,但是注意安全。”
首先,這對幼馴染已經被他救下來了,死不了。
其次,以他們的性格,既然知道了就肯定不會放棄去查。如果他拒絕了,肯定還會在私底下亂來,那還不如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最後,他懶,不想動腦,想撂挑子不幹了。
反正都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自己作為教官鍛煉一下很正常的好吧。
白晝有些不負責任的想着,選擇性遺忘了這倆畢業已經七年并且自己現在并不是他們的教官白川晝而是真正的羽生遙的事實。
這個樣子,是趕不回去了,那就辛苦白川晝了,自己一個人去搞吧。
*
尊尼獲加很想睡覺,也如願睡了一天,整整一天。
身體傷勢未愈還在修複中,疲乏感很容易就席卷全身。
一覺醒來還要敲報告,這點對于剛睡醒的還處于漿糊狀态的腦子來說不是十分友好。
于是本來就很讨厭形式主義的尊尼獲加對着自己打出的亂碼陷入沉思。
那是他又睡着了的結果,打着字就不知不覺地睡着了,腦袋在鍵盤上敲出來這麼些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尊尼獲加頂着一頭亂七八糟的雞窩頭——那是他睡了一天的結果,臉上還帶着睡鍵盤睡出的格外清晰的印子,看着電腦沉默了下。
是傻子也該知曉有什麼不對勁了,他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呵呵的冷笑一聲。
有人對他的身體做了手腳,而不用想,就是他被推進手術室的那次。
烏丸蓮耶真是黔驢技窮了,這麼心急。
也好,成為實驗體那就離計劃更近了一步,真想看到真相大白那一刻烏丸蓮耶的表情。
那他就心安理得地睡了哈,報告質量差這可不怪他。
把亂碼删掉再随便複制粘貼了一大段恭維話之後,再附上自己的身體狀況,着重強調自己很困,然後無中生有來一波傷口愈合速度較快。最後再表達一下自己對于組織的根本不存在的忠心以及對于boss知遇之恩的感動,附上代号。
OK,發送,完事了,敷衍完畢。
尊尼獲加把電腦關掉,滿意的又躺了回去,然後閉眼睡覺。
什麼都阻止不了我睡覺,今天就想睡死在這裡。
*
酒店很快就退了,但是退的是毛利一家也在住的那家酒店。
和毛利一家發了簡訊說明自己遇到了熟人,會暫住他家就先退房了後,白川晝簡單收拾了下自己,随後翻出了窗。
在夜色的掩蓋下,他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覺得溜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夜幕之下,有什麼暗潮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