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去天台無意間吵醒了正在午睡的白川教官時,剛睡醒的教官在警惕之後認出了他,放松了警惕後昏昏欲睡,眯起眼睛時也是這副模樣。
随後想到的是一條早就知道的情報。
對于組織賦予自己的代号沒有完全認同,沒有歸屬感。
降谷零在心裡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神,還想套情報。
丢掉身為卧底不該有的心情,他晃了晃又要睡過去的月見山淩,強硬地挑起話題:“你的搭檔是金發,對嗎?”
月見山淩的眼睛睜開了一些:“對。”
失血已經讓他意識有些模糊,但是看見的金色讓他十分清楚對方是自己人,還有萦繞在鼻尖的熟悉的味道。
可以相信,下意識放松的身體告訴他。
“你和羽生遙是怎麼認識的?能告訴我嗎?”
“羽生……遙?”他重複了一遍,“羽生遙?”
“是,羽生遙。”
“我們從一開始就認識。”
“什麼叫做一開始?”
“一開始就是一開始啊。”
“那麼,你知道他是白州嗎?”這個問題屬實是有些不該問了,波本不會知道白州,然而他想要賭一賭,賭這個會為自己擋子彈的人不會把這點疑點告訴組織。
他随時可以把對方控制住交給公安。
“知道。白州是羽生遙的代号。”
好了,之前的一些猜測可以推翻了,月見山淩清楚地知道前輩的代号。
要麼是前輩最近告訴的他,要麼就是他之前就知道。
然而無論是哪種都足以證明他對組織的不忠。
……好吧,這一點他早就知道,托前輩的福。
“泰斯卡,是白原徹,你的前搭檔。”
黑發青年愣了一下,很是驚訝的樣子扭過頭看向他,然後露出一絲笑來:“不愧是波本。是,他曾經是月見山淩的搭檔。”
這一問可算是把他給問醒了。
波本不該知道白原徹是誰。
然而當初白原徹是用真名進來卧底,畢竟他是在一次公安行動中被組織發現的,而那個時候他已經給自己做了假身份,是一名雇傭兵,然後被搶到了組織。
波本作為有名的情報專家,還真有可能找到這麼一份情報,但他不會知道白原徹是卧底,畢竟當初泰斯卡暴露身份沒有多少人知道,而知道的人除了貝爾摩德不會有人會告訴他。
清醒了,也就不好套話了,雖然不清醒也沒能套出多少話來。
安室透于是開始和他聊起組織内部的八卦,比如說誰和誰曾經有過一段誰又劈腿了誰之類的。
沒想到自己的情報網還有發揮這種用處的一天,他看着聽地津津有味時不時露出詫異表情的月見山淩想到。
算了,本來應該被送去急救的是他,月見山淩給自己擋子彈了。
在被送到組織醫療部後月見山淩就陷入了昏迷被送進了搶救室。
降谷零等在急救室外頭想着,隻是因為自己的這頭金發?
又或者是……
金發青年決定等他出了急救室就去前輩家裡。
他需要去證實一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