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是無盡的黑色,一眼望不到底的黑色,沒有一點光亮透出,暗色無邊無際。
白晝隻感覺自己又好像被困在了那個無邊無際的無形的牢籠中,怎麼走都沒有盡頭,也走不出去。
自由。
束縛。
放縱。
責任。
白晝。
黑夜。
“哥哥,為什麼我們不能離開這裡?”
一隻手壓在了她的頭上,少年帶着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因為這是我們的使命,是我們的責任。”
“可是我想離開這裡。”白晝擡起頭,淺藍色的瞳孔對上那雙鮮紅色的眸子,他在笑,可是白晝沒有感覺到一點快樂。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溫柔的看着面前的人。
“那就找機會,離開吧。”
“晝。”
畫面一轉,是無盡的熾熱的紅色,熱度灼燒着軀體,少年在一片火紅中笑着。
“去追尋屬于你的自由吧。”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
……………
“哥哥!”
白川晝猛地坐了起來,冷汗淋漓,大口喘着氣,然後再把自己摔回了床。
是夢。
好久沒有做夢了,更何況是夢到這麼久以前的事情。
“怎麼了?”聽到聲音的羽生遙推開門走進來,他聽到了那一聲中文版的哥哥,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叫自己,但是還是走了過來。
一推門他被睡懵了的腦袋就反應過來了,自己叫的是那個哥哥。
“做噩夢了。”
羽生遙順手把門關上走過來也把自己摔到床上,迷迷糊糊:“這樣啊,夢到了哥哥?”
“嗯。”
“反正都過去了,現在我們不好好的嘛。而且……”羽生遙磨了磨牙,突然精神起來,“哦對别忘了檢讨的罪魁禍首是誰。”
再再說一遍,檢讨你這萬惡之源!
白川晝:“……”
他把被子無情地拍在羽生遙的臉上:“睡了,還早。”
“哦。”羽生遙撇嘴,知道他也不爽,于是把被子扒拉下來直接把自己的腿搬了上來,“我懶得再走路了,在你這兒睡了。”
白川晝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挪開給他睡的地方。
—
“所以說,赤木夫人本來是想要殺了他丈夫的,但是又希望有人來拉她,然後你看出來了并阻止了她。”
一衆人在羽生宅裡面重聚時已經是很晚了,他們和赤木佳純玩了好一會兒,還幫赤木美月做了好些家務。
但再晚他們也不會忘正事。
赤木武夫因為長期酗酒,酒精導緻胃黏膜損傷破裂,引起了胃炎,需要服用慢性藥物。他長期不管家,經常夜不歸宿不管家。
赤木美月在知道真相就決定要報仇,于是她将玻璃渣子混進了自己丈夫吃的藥裡面,她開始縱容他喝酒,開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變得更加順從。
他的身子會越來越垮,遲早有一天也會因此而死,那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