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又回到了那個酒吧,他離開的時間不短,在進去時還看了下櫃台,在那裡看到了兩杯還沒來得及拿走的酒。
藍色和淺金黃的琥珀色并列,白晝視線輕輕掃過,但很快移開。
他直接上前去,叩了叩櫃台,指關節在光滑的大理石表面發出清脆的聲音,引來了站在裡面擦拭高腳杯的調酒師的注意。
白發青年朝他笑了笑,十分有禮貌:“勞駕,能否與你們老闆一叙?”
在他身後,同時有十幾個人一同把頭轉向這邊,氣勢洶洶。
一個人唱白臉,這麼多人唱紅臉。
調酒師頓了頓,颔首:“這位客人請稍等。”
竟然有人來這裡踢館子,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輕蔑。
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還用等嗎?”白晝慢慢的笑了起來,注視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頓,“條野先生?”
調酒師依舊溫和地笑着,他看着面前這位不速之客半晌,神态終于嚴肅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将手中的高腳杯放在櫃子裡。
高腳杯的杯底碰撞着同樣材質的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音。
“好吧,裡面請。”他做出邀請的動作,率先走到外面來,請他走進旁側的門,“不過,隻準帶一個人哦。”
白晝颔首:“沒問題。”
他随便點了一個人,随後便像是毫不設防般走了進去。
看起來是十分自信的模樣,條野心下有些忌憚。
什麼時候這邊出了這麼個人物?他竟然不知道。
是哪個組的?
因為太過嚣張而被當做黑.幫的白晝:這不能怪我,是他以己度人。
跟着上司進去了的那位新人公安内心激動表面淡定地走進去,看着自家上司毫不客氣地端坐着,對比着對家老闆氣勢更盛。
條野也許是看出來白晝更喜歡直接一點,所以沒有整一些虛的。
他坐在對面,看着面前的白發青年。
他的瞳孔是淺藍色,淺色的瞳色讓人的視線看起來有些涼薄。五官不算銳利,沒有什麼攻擊性,是屬于精緻那款,但是闆着臉時偏偏又很有威嚴。
主要是氣勢太盛。
條野開口:“這位先生,您是代表哪個組來找我們的?”
聽到的白晝和新人公安:……?
他們堂堂公安,竟然被當做黑.幫了?!!!
白晝隻是心裡疑惑,表面上淡定無比,他倨傲地看着對方,發出一聲嗤笑:“千代田組。”
其實他更想說零組的,畢竟千代田隻是之前的叫法,但是保險起見還是用千代田組好了。
起碼零又不是姓氏,千代田卻是,這還是比較符合這邊的黑.幫取名方式的。
是這樣嗎?!
新人公安還是知道零組原名千代田的,自是知曉含義,他驚訝地看見條野颔首,然後兩人開始攀談,思維逐漸升華。
羽生先生這是想要直接打入敵營所以才以那副踢館子的架勢過來的,而現在更是讓對方對于他是黑.幫深信不疑,好為後面打擊黑惡勢力鋪路。
不愧是羽生先生!如此高瞻遠矚!
其實隻是真的想來踢館子并且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當做黑.幫的白晝完全不知道自己下屬的小腦瓜裡都想了啥,他隻是在估量着時間,等另一部分公安進去把人都救出來他就會徹底翻臉。
現在就先拖延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