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在第二天的波洛裡看見了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他們三個看起來都很開心,白晝臉上無意識的在臉上帶上了笑。
他所做的一切,也隻不過是讓他們好好的罷了。
這樣的生活,真的好好啊,這樣的友誼,真的讓人很羨慕。
“羽生今天來的也這麼早啊。”降谷零最先發現了他,另外兩個人也看過來。
他倒是應白晝以前的要求沒再店長店長的叫,終于改稱羽生了,哦,之前還叫過前輩。
白晝朝他們點了點頭:“我已經吃過了,你們聊,我有工作,不用管我。”
他找了一個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角落坐下,将筆記本電腦擺好,耳機戴好,瞬間進入工作模式,開啟生人勿近模式。
三人對視一眼,都知道他是在處理公安的事,沒去打擾。
松田陣平瞄了他一眼:“他真的好像白川教官。”
“雙生兄弟嘛,不過這性格變得也太大了。”萩原研二轉頭,“總感覺……有點放心不下,有那種一沒看住就會去作死的感覺。”
降谷零想到了白晝交代自己的話,十分贊同。
那種摯友接二連三離去的傷痛他能理解,現在的情況,對方可能也有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
這種活成别人的樣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漫畫上的劇情具有一定真實性,但是我們也不能太過片面地輕信。”他手指摁住自己的下巴,“前輩篇和回憶篇的内容較少,僅根據這些斷定他們死了還是片面了。畢竟赤井秀一的假死可是連觀衆都騙。”
他說到那個男人時,話裡話外都是厭惡與嫌棄。
“說到這裡,果然柯南還是吓少了。”松田陣平想到某個和FBI一起合作騙日本公安的小子,放言,“下次hiro那家夥過來,讓他演一波。”
“小陣平你好壞啊。”萩原研二啧啧兩聲,“不過我同意。”
降谷零點頭:“到時候好好配合。”
為以後的小可憐柯南君點蠟。
坐在角落裡的白發青年突然站了起來,匆匆道别後離開了店内。
***
“尊尼獲加。”
“我是威雀。”
互相介紹後的兩人紛紛陷入沉默,明明都是性格跳脫的人,但偏偏就是不怎麼對的上話來。
馬爹利奇怪地看着他們,尤其是他曾經搭檔過的威雀:“威雀,你怎麼了?”
尊尼獲加他不認識,但是威雀好歹也是搭檔過一段時間的,他可不是這麼一副說不出話的性格啊。
“同性相斥吧可能。”威(白)雀(晝)微笑着說。
“我看他不順眼。”尊尼獲加則是十分直白的表達自己的不喜。
馬爹利表示理解,畢竟尊尼獲加為了救被警察抓住的威雀差點被抓,是費了不少力氣才逃出來的,但還是因此遭到了組織的懷疑。
生氣也是合理的,誰讓他是個年輕人嘛,年輕人大多比較沖動直白。但尊尼獲加是不會因此做出不合理的行為的。
摩擦可以,不滿可以,但不能讓摩擦和不滿影響到任務,組織裡不傻的人都該知道這個道理。
而這次任務則是能洗清他們的嫌疑,他們更加應該知道重要性。
“今天的目标是一名律師,情報在這裡。”馬爹利作為情報員負責情報,而尊尼獲加和威雀則一個負責狙擊一個負責深入現場确認死亡并回收U盤。
“他怎麼招惹組織的?”尊尼獲加掃了眼資料,漫不經心地問。
清清白白一個律師,不知道幹了什麼招惹上了組織要被滅口。
馬爹利笑眯眯回答:“很倒黴地無意間拿到了組織的罪證。”
尊尼獲加面無表情地将提琴包的帶子往上撈了撈:“我去找狙擊位點,希望你的情報不會出錯。”
“不會有錯的。”馬爹利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雖然他是比不過那個讨厭的波本,但好歹是為了組織出生入死二十年的老牌成員,他的情報網絡也是不容小觑的。
哪天給你端掉,白晝一邊想着一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充分做到表裡不一:“好久不見了,搭檔。”
馬爹利也十分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覺得尊尼獲加那個礙眼的東西走的很是時候:“任務結束了去喝一杯啊,不帶那個小子。”
組織裡這麼正常的人不多了,威雀是他遇見的難得的不會坑人老實巴交的人。上一個還是伏特加,但是被琴酒搶走了,所以馬爹利對琴酒一直很不爽,不過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個top killer,隻能在背後說點他的壞話。
“沒問題,不過這次你請客!”白晝爽朗一笑。
馬爹利大笑:“可以可以,下一次你請!”
“馬爹利,威雀。”耳麥裡傳來琴酒冷的掉渣的聲音,馬爹利聽出來其中的警告,切了一聲:“好吧威雀,你去行動吧。”
還好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說琴酒壞話,原來琴酒一直在聽着啊。
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竟然偷聽人家講話!
馬爹利:琴酒,我呸!
當然,他自然不敢将心中所想說出口,隻能十分憋屈的滾去放哨了。
尊尼獲加在狙擊鏡裡看到了正在下樓的目标,也看到了靠近目标的威雀。
他将瞄準鏡對準了目标,下一秒,迅速傾斜身體。
一枚子彈将他的瞄準鏡打碎,但凡他剛剛再遲疑半秒,他的眼睛可能就要費一隻。
尊尼獲加迅速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遠處一個高樓反光一閃而過。
“三點鐘方向距離五百米米處有位狙擊手,他打碎了我的瞄準鏡。”他煩躁的啧了一聲。
與此同時,耳麥裡響起了威雀的聲音:“目标确認死亡,U盤已到手。”
“怎麼回事?”尊尼獲加一愣,連忙回頭看,隻見一個身體倒在廊道,威雀則十分迅速地撤離。
“不是你動的手嗎?”白晝問道。
“不是我,看來有人搶生意。”尊尼獲加收拾好東西迅速撤離,“不過也好,省事,就是損失了我一個瞄準鏡。”
回頭找組織報銷,就按價格最貴的那個來算。
高樓上,白晝在開了那一槍後很快便通知公安去救人,然後迅速撤離。
他現在用的是白原徹的身份卡,金發碧眼的外貌比較明顯,如果被發現了說不定可以挑釁一下琴酒。
早在得知這個任務時他便又使用了一個身份卡,而羽生遙則是易容去了目标會去的地方,把人敲暈了後下樓,被狙擊,不過沒問題,死不了,畢竟是他開的槍。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幾乎是才拿到任務目标的信息半小時之内就要結束,通知了公安也來不及部署,隻能先這樣了,痛是痛,但好歹救回了一條人命。
不過好讨厭報告,不想寫。
不過羽生遙的身份卡破損率已經高達80%,接下來波洛那邊該用白川晝的身份卡了。
他歎了口氣,希望海部堅能夠快點回來,一人分飾多角真的好累。
等到一切都搞定回了波洛,已經是下午了。
這個時候的人已經走完了,白晝還沒吃過飯。
早上說吃過飯的話自然是騙人的,隻是他看三人聊的很開心不想打擾。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警察,降谷零不能接觸太多,所以那兩人不能在波洛呆太久。
難得的摯友重逢,卻還要給他做飯,屬實是讓他過意不去。
“店長先生。”榎本梓已經在店裡了,看到他很高興。
“小梓小姐。”白晝點頭,之前糾正了好多次讓她直接稱呼羽生,但她一直堅持不改,也就随她去了。
不過,今天的店長先生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比如說,他的頭發是不是變短了?不對,肯定是自己的錯覺,店長先生可是很愛惜他的頭發的。榎本梓又多看了他幾眼。
不光是榎本梓,安室透也發現了,并且确定是短了點,不過他也沒問,隻是看了眼剩下的食材:“羽生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
白晝也不客氣:“随便什麼都可以。”
“咦?店長先生你現在還沒吃飯嗎?”榎本梓驚訝道。
“有事要忙,錯過了飯點。”他走到自己的電腦面前,一想到要寫報告還要編故事就頭疼。
他怎麼解釋那個狙擊手的存在?又讓白原徹詐屍?也不是不行,就是有點費腦細胞。但是這樣一來還得解釋為什麼活着不上報公安而是自主行動。
然後白原徹就又要寫一堆報告。
白晝:我讨厭形式主義。
“說起來我可能見過店長先生呢,之前我哥哥帶我去挪威旅遊,我遇見了一對很有意思的兄弟。他們是雙胞胎,和店長一樣的白發藍眸,隻不過我沒有看見臉,但肯定很帥!”榎本梓笑着說,“所以,店長先生去過挪威嗎?有兄弟姐妹嗎?”
挪威?竟然遇見過?
白晝想到那次任務:“去過,以及,你看到的可能是我們。”
“欸——店長先生的兄弟真的和你長的一樣嗎?”榎本梓表示驚異。
白晝點頭:“是的,我們是雙胞胎,是那種扮演對方能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的像。”
就比如現在。
“那朋友們怎麼區分你們啊?”榎本梓好奇道。
白晝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哥哥留長發,弟弟留短發。”
撤掉聯通模式後他自己有時候都會分不清,所以就十分慶幸采取了當初秋庭楓給的建議。而後來為了方便扮演,幹脆弟弟也留起了長發,不過頭發長度短一點。
“這樣啊,店長是歐尼醬啊原來。”榎本梓笑着說。
白晝有點心虛,他現在其實是歐豆豆的來着。
不過……
“我可不是一個好哥哥哦。”白發青年笑着說。
哪會有哥哥看着弟弟去送死卻不為所動的,他扮演的哥哥完全不稱職嘛。
一個盤子被放在面前,白晝一頓。
“是意粉哦。”安室透笑着說,抽開他對面的凳子坐了下來,“店長先生吃完給個評價吧。”
“店長先生,你一個不愛笑的人一提到弟弟就笑了,還說不是一個好哥哥。”榎本梓吐槽道,看到時間後突然反應過來,“啊,時間到了,店長先生,安室先生,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小梓小姐。”
“明天見。”
看着榎本梓急匆匆離開,白晝這才慢吞吞開始吃。
波洛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安室透等到他吃完,才開口:“今天出去是出了什麼事?”
“威雀回歸被懷疑,琴酒讓尊尼獲加、威雀和馬爹利一起去滅一個律師的口,我去幫忙假死。”白晝将盤子端到洗水池,用眼神制止安室透想要自己來的行動,自己洗盤子,“不過現在已經洗清懷疑了。”
“馬爹利和威雀做過一段時間的搭檔,他的情報網覆蓋面很廣,在組織裡人緣也很好,比較難對付。”安室透自然知道此威雀非彼威雀,不由得有點擔心自己的同事,“威雀什麼時候能換回來?威雀已經卧底許多年,CIA不會就這麼把好牌拱手相讓。”
“等他們同意簽合約了,我們自然會換回來。”白晝将洗好的盤子放進消毒櫃,擦了擦手,“而且那位演技很不錯,不會出事。”
就比如現在,已經與馬爹利拼酒把人灌醉了。
通過視野共享,白晝能看到馬爹利醉的不成樣子,但多少是有演的成分在,就是不知道占幾成。
他忽然說:“安室,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抓馬爹利,他手上情報不少。”雖然不一定會說。
安室透:……
他笑道:“CIA這次損失會很大。”
白晝很快就将這個情況告訴了公安并轉告了CIA,果不其然很快就達成了合約,就是海部堅的同事走時臉色十分臭。
理解理解,一路好走。
他滿意地繼續勸酒。
“尊尼獲加看來也被懷疑了,組織對他的信任度還是較低,這可能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安室透又開始分析起尊尼獲加,“上次沒怎麼看清臉,不過年紀不會超過30。”
白晝看他一眼:“看看你自己。”娃娃臉。
“哦對,太過武斷了,畢竟前輩也看起來不超過30。”
已經三十了的白晝:呵。
門口風鈴聲響起,兩人紛紛看過去,一個黑發青年走進來朝他們一笑。
“來一份三明治。”他說。
安室透笑起來:“好的,請稍等。”
白晝看着他那标志性的貓眼歎了口氣,率先打招呼:“諸伏警官,好久不見。”
“前輩,好久不見。”諸伏景光笑着回道。
自從當年他将諸伏景光救下後,諸伏景光便搶走了赤井秀一的劇本,名字倒是沒有暴露,但是曾一度登上組織最恨名單,光明正大給組織搞破壞。
而後赤井秀一暴露,這兩個人還聯手搞事,讓組織恨地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而赤井秀一後來假死,組織也集中火力想要對付他,結果沒找到人。
因為人去意大利卧底了,能找到才怪。
現在回來了也好,琴酒可是想死你了。
白晝現在一點也不擔心警校組其他四人的死活。因為命運線嫁接之後,他已經陸續救下了他們。
世界意識對于承認可以繼續存在的人物向來是偏愛的,舉個例子,柯南,怎麼搞事都不會有事。而他們死劫已過,以他們的功德,是會長命百歲的,他不用擔心。
現在需要擔心的是降谷零,他身上可是還背着死亡buff。
“景,歡迎回來。”降谷零對着坐下的諸伏景光笑着說,“你來晚了,松田和萩原上午才走。”
保險起見,諸伏景光此時用的不是他的臉,但露出的貓眼和神态能讓熟悉的人輕易認出。
他看了眼系着圍裙的降谷零,用十分懷念的語氣說:“我剛被前輩救下時,他給我易容後也帶我來了這個店,說起來我還算零的前輩吧。”
“這算什麼前輩。”降谷零撇嘴,“快吃吧。”
白晝擺弄着手裡的信号屏蔽儀:“那段時間生意挺火爆。”
“自然,我的手藝可是景教的。”降谷零看向諸伏景光,挑釁一笑,“不過現在可能已經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那下次有時間我們可以比拼一下廚藝。”諸伏景光微笑。
“沒問題。”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起來。
“對了景,我們得請你幫個忙。”降谷零突然一臉嚴肅。
諸伏景光也正色:“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和萩原松田他們一緻決定等你回來就去和一個小偵探演個戲,需要你來幫個忙。”
諸伏景光:……他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
“柯南做事太莽,的确需要教訓一下。”白晝在一旁說,順便瞟一眼降谷零,“這就是你們早上聊的東西?”
讨論怎麼搞柯南?
“可以啊。”諸伏景光點頭。
白晝麻溜的滾回角落去編寫報告了,給這對幼馴染自己談話的空間。
“漫畫。”降谷零這才說,“他們都有,三部。”
***
今天柯南又和少年偵探團跑來了波洛,不出意外看見了白晝,他立刻丢棄小夥伴湊過來:“遙哥!”
白晝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想知道組織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