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倚眼眸微動,随後躺了下去。
情人麼?情人就情人吧。
他心裡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從雲岑招惹了他開始,以後無論是情人戀人,還是最後步入婚姻殿堂的愛人,都隻會是他。
至今想要什麼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的繼承人這樣安慰着自己,可内心的空洞卻是越來越大。
瞳孔裡詭谲湧動的貪婪随着青年關上房門而被迫沉寂。
人大概都是如此,得寸便要進尺,于是欲壑難填。
………
賀倚忙了一天,确實也累了,因此很快就睡過去了,也就忘記了他來這,是要問問雲岑要不要跟他回天鵝堡了。
……
雲岑跟他一牆之隔,闆正坐着處理事情。偶爾目光投向緊閉的房門,心裡就湧上一股滿足感,像是一頭惡獸搶到了獨一無二的寶物。
他也終于回頭思考今天賀倚來的目的——不可能沒有目的,假如說賀倚跑一趟隻為見他這個新鮮出爐的、疑似心懷不軌的男友,那麼他這個繼承人早該換人來做。
雲岑把最近的消息一整合,稍作思索,馬上猜出賀倚的來意。
如今出逃的畸變物已經被擊殺,賀倚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要返回天鵝堡,他大概率是想來問問自己要不要跟他回去。
繼承人毫不在意之前兩人簽訂的合約,也對江同這位表弟的死活鮮少在意,隻想早早的把雲岑帶回去,用一顆赤誠的心感動這個“奸細”“陰謀”,好讓他棄暗投明,兩個人走向完美結局,恩愛的生活在一起。
隻是雲岑不可能同意,他思忖着怎麼拒絕他英俊帥氣但在感情方面十分青澀的年輕情人。
而事實上,還沒等到天亮,賀倚就先醒了。
黑色睡袍的帶子大概是在睡覺時蹭開了,繼承人睡眼惺忪走過來,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現,身上不知道什麼香味,一點一點往半夜工作的人鼻子裡鑽。
雲岑警惕,在賀倚開門一瞬就看過去了,然後就放松了身體,目光肆無忌憚,在他走到身邊時順勢摟住他,因為熬夜聲音有些低沉:“怎麼不睡了?”
賀倚俯身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發洩不滿,而後手伸到他的膝彎,把人打橫抱起,眼睛一彎:“想讓你陪我。”
雲岑聽了,摟上他的脖子,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口,然後慢慢舔舐。
賀倚被他舔的有點癢,腳步加快。
房門關上,賀倚把雲岑的衣服扒了塞進被子裡,然後自己也躺進去,手臂擦着腰線穿過去,把人牢牢鎖在懷裡,親了親後脖頸,“睡吧。”
雲岑第一次跟别人有腰腹上大面積的皮膚接觸,更别說後脖頸處還有規律的有溫熱的氣息撒在上面,他渾身僵硬,比起剛才親人的勁真是兩級反差。
但大概是睡意會傳染,也可能是賀倚身上的香助眠,沒過多久就睡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