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窩在坐榻上研究那張已經泛黃的絹布,昨天還記錯了以為是卷軸來着……其實就這麼一小塊,翻遍了書房也隻有這些。
之後我也有問過俞襄知不知道絹布上寫的這個事情,不過他卻完全沒有記憶。
春景端着托盤走了進來,看了我一眼愣了愣,回過神來臉上卻紅了一片。
我接過她手中的茶盞,疑惑地看着她,“你這是什麼眼神呀?”
“那個……”她略害羞,“您,您的腿上……”
腿上?我腿上有什麼嗎?
因為房間裡面很暖,我一般都隻穿白色的小長裙,而且平時沒事是不會有别人進練紅炎的寝殿的,因此我都不太注意自己是不是不夠謹慎……
所以,因為我坐着導緻裙子太短,大腿内側的粉色小草莓格外顯眼,映在我眼裡簡直色.情得讓我無地自容。
我臉上一熱“騰”的一下全紅了,“這是什麼呀!”
我急于拉下裙擺,卻忘了手上還端着茶盞,晃了一下讓滾燙的奶茶濺了出來。
頓時大腿上一片紅腫,伴随着徹骨的刺痛一下竄入我的大腦,“好燙啊卧槽!!”我下意識把茶盞一丢,疼得我對着大腿不停的狂吹氣。
春景見狀吓得手足無措。
我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拿冰……拿點冰來啦!!”
“是是是!!”
……
所以當練紅炎回到寝殿的時候就見着春景蹲在我前面把手放在我大腿上的豔麗畫面。
頓時練紅炎的臉色就不太好,而春景被他的眼神吓得差點暈過去,在收手和作禮間搖擺不定。
我伸手接過春景手中的布袋自己按着,她跪下給練紅炎作禮道:“大殿下。”
他沒有直接叫春景起來,而是走到我身邊見我腿上紅了一片,皺眉道:“這是怎麼了?”
但是他這句話卻不是跟我說的,而是在問跪在地上的春景,我見春景抖得厲害,出聲解釋道:“我之前不小心打翻了奶茶,濺到腿上了。”
可是練紅炎還是冷着一張臉,我把融化得差不多了的布袋放在桌上。然後跪坐起來去拉他的衣擺,“沒事的沒事的。”
他伸守攬着我抱進懷裡,一隻手繞過我的大腿擡起來,拿起冰塊幫我輕敷,“疼不疼?”
“有,有點……”我可憐兮兮道。
他低頭看了看我腿上的紅腫塊,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他自己種下的小草莓,寵溺道:“昨天我都沒注意到,原來有這麼明顯?”
我把裙子一拉遮住大腿,兇巴巴道:“已經很羞了你就别提了!”
他笑出聲,把我摟緊了些,低聲道:“那我不提,再親親好不好?”
對于他這樣耍流氓的行為我都已經快免疫了,我臉紅紅嘟嘴道:“隻能親臉蛋啊……反正我又不吃虧。”
他低頭親了親我的嘴角,然後把腦袋放在我肩上開始閉目養神。
冬季端着托盤走進來,把茶盞放在小矮桌上,見着春景跪在地上也沒有說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紅炎,讓春景再去幫我泡杯奶茶吧?”
我見他不說話,偏頭對春景道:“你去吧,然後再拿點冰塊來。”
春景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了看練紅炎,糯糯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我見春景跟着冬景走了出去,便伸手捏了捏練紅炎的臉頰,“你好兇呀,把小姑娘都吓着了。”
“你不要再受傷了。”他低聲道,“每次見你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就生氣。”
我摟住他,乖乖道:“知道了,那我下次小心點啦,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做的保證什麼時候算過數了。”
我聽他聲音有氣無力的感到有點納悶,“你怎麼了?”
他歎了一口氣,“有點累,那群人實在太麻煩了。”
“啊……”我有點明白了,“你說那些客人嗎?”
“嗯……”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比較好,隻道:“那你去床上趴着,我給你按摩一下怎麼樣?”
他有點感動:“你終于要報恩了?”
“……”什麼鬼!
不過我一向力氣小……給他捏了幾下就抱怨我:“你用點力。”
我跪坐在他背上用膝蓋不客氣地摁他背脊,故意道:“這樣不錯吧!”
他扭了一下,“摁得我好痛。”
“艾瑪!”我叫出聲,失去平衡晃了一下往後倒,練紅炎動作很快伸出手把我一把撈住。
“你這是什麼口頭禅……”他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