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紅霸不會承認,他居然有點吃醋。
當然他也沒想到平時練紅炎對他有多好了。
……
練紅炎坐在床邊一臉冷漠,已經給床上的人兒蓋了好幾床被子了,可她卻還是止不住的打冷戰冒冷汗。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讓人心疼極了。
他伸手接過丫鬟遞來的絲絹,輕柔地把靳簪額上的汗珠擦去。
“真是讓人不省心……”他低聲道。
秋景端着托盤走進内殿,輕盈盈地跪下行禮,“大殿下,藥熬好了。”
練紅炎傾身把靳簪扶起來攬進懷裡,“藥給我。”
這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太突然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不知道現在她到底在經曆着什麼。
要說宮裡對這種奇怪事情有研究的就隻有那個神秘的女人,不過,練紅炎并不想去找她。
因為他總覺得,就這樣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也比去找她要好得多。
而且,這丫頭來得突然,雖然讓練紅明去查過她的底細,不過并沒有結果。
如果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背景,要麼就是把自己藏得太好了。
看她平時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麼的心思女人。
而且,傻傻的。
窩在他懷裡小小的軟軟的,像隻小白兔。
黏人,又愛撒嬌,偶爾還不講道理。明明不怕他卻還裝作害怕的樣子。
見懷裡的人兒把藥都咽了下去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能吃下去就說明不是最嚴重的。
……
後半夜了,即便離宮門下鑰還有一段時間,外面的街道也已經熱鬧起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練紅明快步走進寝殿内,卻看到自家兄長大人靠坐在床邊閉目養神,而那個小丫頭呼吸平穩地睡在一旁。
看起來,很和諧。
盡管練紅明動作很輕,可練紅炎還是感覺到了,“查的怎麼樣?”
“查到了。”練紅明回道,“不過,兄長大人您一定要親自看看……”
“怎麼了?”
侍衛擡進來的是一個裝扮綠衣的小姑娘,但是那姑娘也是昏睡着,雙手放在胸前握着一面銅鏡。
“這個姑娘叫綠蘿,目前的狀況和小丫頭一樣,聽院裡的那些姑娘們說她常常這樣。不過她們都習慣了,所以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常常這樣睡着?”
“是的。”
練紅炎嘴角一勾,“有意思。”
“兄長大人?”
“那些平民沒有看出不對就算了,連你也沒有看出來?”他擡眼看着練紅明。
“诶?”練紅明疑惑。
練紅炎伸手拿起佩劍,意念微微一動,便見着那綠蘿身上飛舞着些許rufu。
而綠蘿手中的銅鏡竟發出隐隐紫光,仿佛入了魔一般。
見此情景,練紅炎道:“我前段時間翻閱卷軸,看到有一個古老的種族,他們擅長利用夢境來控制别人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小丫頭是被困在夢境裡了?”練紅明道。
“嗯,應該是。”練紅炎伸手理了理靳簪額前的碎發。
“那她怎樣才能醒過來?”
“靠她自己。”他繼續道,“隻有她自己發覺出不對勁,才有可能逃離那裡。”
“這個女人要怎麼處置?”練紅明偏頭看了一眼。
“等她醒了就問她有什麼目的,如果小丫頭沒事。”他頓了頓,如紅寶石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就殺了她。”
“是。”練紅明道,其實他多多少少能想到兄長大人會做這個決定,“不過,這個女人的能力很少見,如果留她下來……”
“不需要。”他打斷練紅明。
“是。我明白了。”
“然後把怡紅院燒了,”他略微眯了眯眼,“不要讓别人察覺是你做的。”
練紅明微楞,“這是……為何?”
練紅炎輕扯嘴角沒有說話。
怡紅院人多口雜,就算他們打扮得再低調,可紅家遺傳的耀眼紅發,加上小丫頭的容貌并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忽略。其中肯定有人瞧見,況且之前還發覺有人在跟蹤他們。
斬草除根,免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