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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是被窗外的鳥叫吵醒的,整個人都宛如是一尊火箭,誰來點火就上天。
“你在做什麼?”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男音,我整個人都吓傻了。
練……練紅炎?!
我:“……”
“閉着眼也沒用,這可不是在做夢。”
我:“……”
我睜眼就看見練紅炎躺在旁邊,我的手就那麼準确無誤的穿過他的睡袍捏住他的胸……頓時全身僵硬,立馬坐了起來。
雙手在胸前摸了摸發現衣服穿的完好沒有脫掉的痕迹,随即松了一口氣刻不容緩道:“我走了。”
跌跌撞撞往床邊爬過去卻算錯床墊柔軟度手掌一滑,特丢臉的滾下了床。
我躺在地上欲哭無淚:“……嘤。”
他坐起身,看着我無語道:“你就不能小心點?”
“我……我手好像斷掉了。”
右手因為沒着力點直接支撐了整個身體的重量,加上床太高,用來落腳的榻闆邊緣從我手臂上劃過,頓時紅了一條杠……手也扭傷了。
他見我又要掉眼淚,不耐煩道:“不準哭。”
我被吓住,癟嘴委屈道:“可是很疼……”
練紅炎走下床朝我伸手道:“給我看看。”
——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
我覺得他好像有點生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他面容俊朗,眉眼間是藐視一切的傲戾,整個人既自負又威嚴。
練紅明說錯了,其實我還是很怕他……偶爾說話不着邊際隻是忘了自己的處境,這樣太危險了。
我得時刻提醒自己才行……
右手腕稍微有點腫起來了,而且僵硬無比,稍微動一下就痛得我直掉眼淚。
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腕道:“沒有斷,隻是有點扭傷。”
說罷他招來春景遞給他佩劍,一陣柔光過後手上的傷便好了。
我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狗腿道:“大殿下,嗚嗚……雖然你對我那麼兇,但是人真的好好哦……”
練紅炎一臉冷漠:“不要假哭。”
“哦。”我伸手抹了一把臉,裝模作樣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
“你怎麼這麼脆弱,好像稍微用點力就碎掉一樣。”
他清冷的聲線穿過我的耳膜讓我渾身一顫。
我抿了抿嘴唇,輕聲道:“因為……我害怕。”
他無所謂道:“弱者才會害怕。”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得贊同的點點頭,表情很無奈。
練紅炎倒是大笑出聲,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笑得極好看。
看得我臉頰一紅。
我看他眼角都笑出生理鹽水了,有點不開心,郁悶道:“你就不要笑我了。”
“為什麼不笑你?——你看你弱得自己都承認了。”他說的很沒有良心。
他見我半天沒有回話,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伸手穿過我腋下把我提了起來轉身放在床邊讓我坐下。
我:“???”
“我還有事請,一會召見你。”他下命令。
我愣着點了點頭。
他滿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擡腳走了。
直到他走出了門口我才放心的往床上一趟,“緊張死我了……”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嗎,盡管他現在表現得有點溫柔,我看着還是會害怕。
伴君如伴虎。
“今後應該怎麼辦啊……”
……
……
結果因為那件事情之後練紅炎就沒有來見過我了,是不是害羞啦?【???】
不是說皇親國戚什麼的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嗎,不知道練紅炎有沒有閱女無數?
我坐在中庭裡的小圓桌邊上,百無聊賴地伸着懶腰,裝作不經意的問春景:“對了,你們家大殿下有沒有成親呀,或者妻妾成群什麼的?”
春景聽着吃吃笑起來,“回姑娘,咱們大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恪守自律。”
“什麼?!”我震驚了,“你說他還沒……沒睡過女人?”後一句話明顯小小聲了。
“這……”春景一下子漲紅了臉,“姑娘您……這種話可說不得呀,要是被有心的人聽去了,落進了大殿下耳朵裡那可是要被砍頭的……”
我下意識捂住嘴巴,可還是好奇:“真的?”
春景靠過來小聲道:“也不是……偶爾會有需求才會,一般都不會……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诶!”我不在意地拍拍她的肩,“别怕嘛,就當小姐妹之間的聊天而已,沒關系的。”
春景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嘴上邊道:“不行不行。”
我嘟嘴,“太不夠意思了你。給我講講嘛,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