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妄輕呼出了口氣,而後沒忍住輕笑出聲,去拉她的胳膊:“明天周一。”
他又重複了一遍,語調輕輕的,眼神卻炙熱,将沈念的臉面對自己,劃過她寬松領口下的冷白清晰的鎖骨。
“又來。”
沈念以為陳妄又要說從前的那套,不想再聽,捂住耳朵,站起身子準備去卧室拿衣服洗澡,整個人卻突然騰空,她下意識的勾住了陳妄的脖子,驚魂未定:“你幹嘛。”
陳妄沒看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沈念那個角度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颌,還有嘴角那抹壓不住的笑意:“洗澡。”
“你不是說明天周一。”
“是,所以你可以晚點睡。”
陳妄把沈念放在洗手台上,站在她雙腿之間,沈念輕哼了聲:“好像我逼你一樣。”
“是我,忍了很久。”
沈念身子微微後傾,手扶着洗手台,雙腿勾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帶,歪頭,目光含笑的看着陳妄:“誰讓你總讓我矜持。”
陳妄微笑卻沒回話,從一旁取出皮筋,将沈念的長發束起來,扶着沈念的後腦,偏頭吻了上來,由淺入深,他的手順着沈念的臉下滑到脖頸,溫熱的手摩擦脖頸薄薄的皮膚,引得沈念身子一陣發麻,本能想後退喘息,可陳妄的另一隻手還扶着她的後腦,舌尖靈巧,讓她避無可避。
陳妄手指輕輕摸索着他的後、背,隻有在親吻她的時候,他才不用克制,展現出自己來勢洶洶的占有欲。
沈念身上有種魔力,讓陳妄想占有她。
讓沈念真正的,完全的隻屬于他。
這種欲望不會消減,反倒随着一次一次向前更來勢洶洶。
原本主動的是沈念,現如今卻漸漸處于被動的一方。
陳妄微微松開她,輕喘着氣,視線鎖定在她臉上,陳妄手貼上了背上的卡扣,沈念抓住了他的手。
陳妄眼睛裡有未消的欲念,聲音蠱惑,帶着笑意湊近:“不是要洗澡?”
沈念看了一眼頭上的燈:“太亮了。”
陳妄輕笑了聲,伸手按滅了燈,浴室裡陷入黑暗,但玻璃上能反射些卧室裡微弱的光,不亮,但是能看清彼此的臉。
陳妄抱起她進了浴室,打開淋浴,調好水溫,避開頭發,細緻的幫她沖洗。
沈念看不清也不好意思看陳妄的表情,隻是覺得他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像是極力隐忍。
沈念身子幾乎要站不穩,整個人都貼在陳妄身上,弄濕了他的衣服,能隐隐感覺到身體的線條,怕濕漉漉的他難受,沈念輕聲詢問:“要不要一起?”
“你幫我。”
沈念擡手解開了他的扣子,視線跟着掉的衣服一起劃過他的身體,耳尖紅的幾乎要滴下血,還好光線暗,陳妄不一定能看到。
陳妄的身子很燙,比水燙很多,直到水停,兩個人身上有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陳妄用寬大的浴巾包裹住她,沈念才堪堪從胡思亂想中回神。
兩人對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心知肚明,洗完澡的洗手間,空氣黏膩潮濕,此刻卻不讓人讨厭,沈念心劇烈的跳動,感覺空氣急劇升溫。
沒有任何契機的,兩個人遵循着身體的本能再次吻在一起,一直到卧室,沈念擡手關了中央的大燈,隻留了一盞床頭燈,浴巾被陳妄扯落,兩個人身體緊貼的跌倒在了床上。
沈念眼神同樣也染上了層薄霧,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壓不住身體最本能的渴望,她勾住陳妄的脖子,拉近兩人的身體。
原本以為,電影是将細節無限放大後的生活,可是卧室裡,卻似乎是跟剛才沒來得及看完就被陳妄關掉的電影裡,是一模一樣的。
兩個相愛的人,本能的欲_望引導者身體,将自己,毫無保留的給了對方。
床頭的燈開開關關,淩晨才算徹底關上。
沈念力竭,嗓子都有些啞了,她有些不明白:“你搬了兩天家,一點都不累嗎?”
怎麼會這麼有精力。
“本來很累。”
陳妄眨眼,也擋不住眼底的亢奮,他湊近沈念耳邊:“可是感覺越做越不累。”
他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沈念推他,但是身上卻沒什麼力氣:“陳教授是禁-欲太久。”
“是啊,所以以後,要多辛苦你。”
沈念不可置信的擡眼。
陳妄之前總問她會不會臉紅,現在沈念想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他,如果還有力氣,他真想起身,去看看陳妄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隐藏的開關。
但她現在不敢嘴貧,怕不小心說什麼又碰到陳妄身上的開關,他簡直像個不知餍足的野獸,又兇又猛,一點看不出平日裡帶着眼鏡上課時的斯文模樣,而且油鹽不進。
沈念這會身上跟散架了一樣,長歎了口氣:“我是自食其果。”
“自食其果。”
陳妄輕笑着品了品這四個字:“果是你種的,以後可要照單全收啊,念念。”
沈念輕吞了下口水,這兩個字被陳妄喊的像在調情。
“收,都收。”
沈念翻了個身,小聲嘟囔了句:“我不信陳教授一直這麼精力旺盛。”
他聲音很小,陳妄卻聽到了,他附在沈念耳邊輕聲開口:“來日方長。”
好一個來日方長。
沈念不說話了,她閉着眼睛想睡覺,陳妄戳了戳她的後背,沈念又往外挪了挪,避免跟他接觸:“天馬上亮了。”
“你想歪了。”
陳妄聲音裡帶着笑意:“我就是想問你,這個果,你喜歡嗎?”
沈念想到了張俞之前跟他說的,阿妄這個人,做什麼都是做到最好。
他一直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沈念沒有明說,臉埋進了枕頭裡,沉沉的笑出了聲:“不告訴你。”
陳妄把她拉進懷裡:“如果不喜歡,我可以改正!到你滿意為止!”
沈念捂住耳朵,憤憤的喊了聲:“陳妄!”
陳妄笑個不停,拉了拉她的睡衣領口:“好了,吓唬你的,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