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長得這麼标緻,我以前咋沒見過呢,你是女方那邊的親戚嗎?”新郎官笑着問道。
梁南星見狀,趕忙上前,想要解釋清楚,然後帶着安玉珍離開這個尴尬的地方。
沒想到新郎官卻突然拉住了安玉珍的手,嬉皮笑臉地說:“你也嫁給我好不好?”
安玉珍又驚又怒,拼命掙紮着想要甩開他的手:“你太過分了!新婚夜居然還要娶我!!而且你這年紀都能當我爹了!”
梁南星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可新郎官卻不慌不忙,拍了拍手,一群兇神惡煞的打手瞬間湧了出來,将幾人圍得嚴嚴實實。
這時,原本熱熱鬧鬧吃席的人也都停下了動作,紛紛轉過頭來,靜靜地看着這邊。
“你屬什麼的?我就差一個就能湊齊十二生肖了,跟着我你又不吃虧。”
新郎官還在厚着臉皮解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手持利劍的婦人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
那些打手見狀,吓得瞬間閃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你說的處理要務?在船上成婚?我們孩子都有了,你還在這兒胡作非為??”婦人說着,便揮舞着劍,朝着新郎官砍去。
“什麼?有兒子?還新婚?”
安玉珍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仿佛發現了什麼石破天驚的秘密。
梁南星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場面驚得呆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連趁機溜走的念頭都抛到了九霄雲外。
“我想娶幾個就娶幾個,這是我的事,你少管!”
新郎官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盤都跟着震了幾震,他氣得滿臉通紅,連胡子都微微發顫。
那婦人也不甘示弱,高高舉起手中的劍,眼神中滿是憤怒與決絕,大有一副要将這花船攪得天翻地覆的架勢。
安玉珍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在這近距離圍觀如此激烈的沖突實在太過危險,她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一把拉住梁南星,喊道:“師兄,我們快走!”
“别讓她走!我今天一定要和她成婚!”
新郎官的聲音在喧鬧聲中格外刺耳。
他們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打手再次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婦人聽到新郎官這話,也将矛頭轉向了安玉珍,她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着安玉珍,那眼神仿佛要活生生剜下她一塊肉:“你就是那個狐媚子?為了她,你連這個家都不要了?”說着,婦人手中的劍直指安玉珍的咽喉。
安玉珍吓得臉色慘白,嘴角扯出一個尴尬又勉強的笑容,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新娘!”
梁南星見狀,立刻挺身而出,擋在安玉珍身前,毫不畏懼地直視着婦人的眼睛,冷冷說道:“自己管不住男人,反倒怪起别人來了?”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徹底激怒了婦人。
她怒吼一聲,揮舞着手中的劍,朝着梁南星兇狠地砍去。
梁南星迅速拔出腰間的佩劍,穩穩地格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擊,兩人瞬間戰作一團。
隻見劍影閃爍,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周圍的人紛紛驚恐地後退,為他們騰出一片空間。
安玉珍心急如焚,想要幫忙卻根本無法靠近。
她焦急地在一旁團團轉,眼睛慌亂地四處張望,突然,蘇盼山之前說過的話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在渝州地界,提我蘇盼山的名号,不僅吃飯不要錢,就是往哪一站也沒人敢管。”
安玉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大聲喊道:“你們别打了!你們知道我們認識誰嗎?蘇盼山可是我們的好哥們!”
婦人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随即發出一陣刺耳的冷笑:“哼,蘇盼山來了,都得喊我一聲娘!”
“怎麼可能?”
安玉珍滿臉疑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她不顧危險,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想要弄個明白。
“娘!”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安玉珍循聲望去,隻見蘇盼山正匆匆趕來。
“娘,你這是幹嘛呀?”
蘇盼山一個箭步沖上前,連話都來不及多講,趕忙擋在了梁南星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那原本眼看就要落下的劍,就這麼硬生生停住了。
“你個小兔崽子,想幹啥?”
婦人扯着嗓子大喊,滿臉的怒容。
蘇盼山心裡一陣煩躁,沒好氣地說道:“娘,您瞧瞧您,這是幹嘛呢?怎麼能對我朋友這樣兇神惡煞的,還舞刀弄槍,咄咄逼人,暴跳如雷的,至于煩天煩地嗎……”
“你給我閉嘴!”
婦人被氣得不輕:“成語是你這麼用的嗎?再說了,我要不兇神惡煞,舞刀弄槍,咄咄逼人,暴跳如雷,煩天煩地,你爹這就要把她娶進門了!”
婦人一邊說着,一邊還惡狠狠地瞪了安玉珍一眼。
蘇盼山扭頭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梁南星,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起來:“怎麼可能嘛!我爹雖說眼光不咋地,可也不至于要和個男人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