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阿嫂聽得兩人同時皺了皺眉:“還是喚阿姐得好。”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那雅笑着看着兩人都轉過了頭去:“阿兄同姐姐默契真是好,,以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神色微微一怔,自己就打住了,片刻又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哈哈,姐姐好看,就是該多穿,雖說漢人的衣衫姐姐穿着也是俊俏的,但是還是不及我們的衣衫。”
她跑到前面雙手拉着唐小婵的手倒退着走:“阿姐,今天怎麼不戴頭冠了。”
唐小婵看了看身旁露出心疼神色的人,又望着前面那個裝作高興的小姑娘,也跟着轉移了話題“那個發冠要編頭發的,哥哥不在,我可不會,這辮子,還是阿姆達姐姐編的哩,就是不好拆。”來了這裡她的許多衣服都能穿了,也穿過幾次,李成蹊見了,不知道發什麼瘋去同苗洞的一些老媽媽學了好些盤發,今兒蹊姐姐不在,這滿頭的辮子她可拆不來。
“小心些,到我身邊來。”她拉着那雅不讓她倒退走了,拉了她在自己身邊來,一路上那雅都在叽叽喳喳的說着話,唐小婵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了,這段時間她睡覺的時間越發多了,那手镯上的鈴铛也越發響的頻繁,但是她問了李成蹊和丫頭們,都聽不見,她好幾次都覺得自己神經衰弱了,這不她好像又聽見“叮鈴,叮鈴,叮鈴。”的聲音了。
“阿姐,你鈴铛響了。”
鈴铛響了?正想着這事的唐小婵愣了下,怎麼響了呢,不是幻聽嗎,那雅怎麼能聽見了。
那怖見她停伫腳步愣住了,聽着那”叮鈴“聲越發的大了,而且貌似是有兩種聲音重合在一起,他動了動耳朵朝着另外鬧出動靜的方向看去,那裡站着一位紅衣似火郎君,一臉的恨意,不或者說不知道是什麼感情的望着那已經陷入沉思的人。
柳之雲一行人今日剛到本想先去客棧,但他心中有股沖動,今日一定要來這條街,越走他的心就跳動的越快,那手镯上的鈴铛就響得越大聲,蓦地他聽見了,聽見了另外一個不同于他鈴铛的聲音,他朝前看去,一眼就鎖定了那個梳頭兩條辮子,臉上有淡淡疤痕的娘子。
那怖提醒着唐小婵:“六娘,你聽。”
“聽?”她呆愣着歪頭豎耳朵聽,重聲,她想到了什麼,猛的側過頭去一看,怔住了的她沒有動作了,街上仿佛是時光停滞了,什麼她都看不見了,眼裡隻有那紅衣少年,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唐小婵噙着淚水想扯出一個笑容說一聲好久不見,可是他已經忘了她了。
“叮鈴,叮鈴,叮鈴。”那雙重的鈴聲像是要沖破鈴铛似的一直響個不停,“砰。”響到了極緻,發出了它們最後的呼喊,它要到它另外的半身旁邊去。
那雅瞧出了她與那為及其好看的少年之前不同尋常的氣氛,又看看了一眼自己的阿兄,她阿兄沒有那少年俊俏,上前一步拉着她大聲開口喊道:“阿嫂。”
“阿嫂……阿嫂。”柳之雲聽了這話倒退了兩步。
後面的從人急忙扶住:“郎君。”柳端看了看面無血色的郎君,擡起頭來眼中盡是冷漠神色望着她們,仿若再說她是個絕情的人。
唐小婵見他踉跄的後退了兩步,擡腳伸出手想去像往日那樣扶住他,伸手到一半想起來,她們已經是陌生人了,神色一暗,低下頭去沒有了動作,喃喃道:“走。”
那怖:“不看看嗎。”
她吸了口氣,搖了搖頭。不看了,看了就舍不得了。
“哎。”他不知道柳之雲吃了蠱,有心想要再刺激下這兩人:“阿雅,你阿嫂身子不舒服,扶着她。”
那雅哪用他提醒,已經扶着唐小婵了。
柳之雲期間一直低着頭,唐小婵幾人同着他們插肩而過,倏的那沒有動靜的人伸出他白皙的手死死的扣住擦肩的她,像是要把手給捏斷似的,嘶啞着緩緩開了口:“你是誰?”
“你是誰?你放開我阿姐。”那雅讓那怖扶着她,趕忙要來把柳之雲的拉開,被一旁的十二擋住,那怖見此也伸出手來,兩人過着手上功夫。
“阿姐,阿姐,阿姐。”蠱毒的作用他當日吐了一半,今日見了人,這一聲阿姐像是記憶的開關,他腦海中全是這稱呼,他記起來了“噗。”柳之雲一口血吐了出來,昏過去之前他腦海中全是他們相處的畫面。
“郎君,郎君,郎君。”
“哎呀,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了。”那雅見那病殃殃的人一口血噴了出來就昏過去了,跳着後退了兩步大喊,她還沒沒碰到他。
唐小婵聞着了血腥味猛的轉過身來,連忙把少年搶了過來,去系統裡面兌換藥喂了柳之雲口裡。
“還不快去請大夫。”柳端道
唐小婵像是失了魂似的緊緊的抱着那人,沒有讓任何人碰到他:“他吃了我的藥,會沒事的。”
“你們住哪裡,我送他回去。”她踉跄的抱着人起身。
“不勞,娘子費心,我來。”說着要去伸手接過她懷中的人。
她避過那要和她搶人的手往前走:“既然不說,那就跟我走吧。”他沒好之前她是不會讓他離開視線的。
十一忙說出了住址,跟着前面的人走了。
那雅看着前面走了的人急的大喊:“阿姐,阿姐。”她轉過頭來看了看那怖:“阿兄?”
那怖揉了揉她的頭:“走吧,你阿姐的心上人來了。”他們的交易也可以結束了。
“可是,可是,那是我阿嫂。”
“不,我不喜歡她,她不喜歡我,走吧,回家了。”
“可是,可是。”她追上她的阿兄:“你們不是定親了嗎,怎麼怎麼……。”
“噓,等你阿姐好了我同你阿姐一起告訴你好嗎?現在就乖乖的跟我回家,乖。”那怖伸手牽住了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