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公主同着柳将軍見着柳之雲還沒出來:“去請郎君來。”
“是。”
片刻仆婦回了她們夫婦兩:“回公主,郎主,二郎君院裡從人說郎君昨日夢中驚醒,下半夜才伺候得睡下。”
公主皺了皺眉,放下碗筷:“二郎兩年來夜間總是驚醒,也請了許多大夫總是不見好,可怎生是好。”她撇了一眼還在吃東西的柳麟:“你還吃的下?”
柳麟擦了擦嘴:“那是他的心病,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宮裡已然差了幾波太醫診了,都道他身體好得很,他這夜間夢症……”想了想又道:“他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你瞧瞧給他定下,說不準就好了。”
“好了,大郎在軍中等着。”遂帶着從人去了。
公主輕拍了桌子:“這老東西,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心大嗎。”确實,要不是心大,這麼些年了還能放下心結與公主白頭偕老。
“不過黎兒确實到了這個歲數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滿意的點了點頭:“讓廚房準備好二郎的吃食,二郎才睡下就不去擾他了。”她進宮去同嫂子唠叨唠叨,她心中已經看好了一家貴女了。
午間睡好了的柳之雲醒了來,十一進了來伺候着他穿衣猛的見被褥上的血迹喊叫起來:“郎君,……這……這,可是受傷了。”忙上前去檢查自主子哪裡受傷了,柳端一走就出了這事。
倏的瞥見盆裡清水染紅了下跪着道:“郎君,可是受傷舊疾複發了?”
“行了,讓人換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伸出手掌來一握一松,望着那道長長的傷疤:“十一,我這手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
十一趕忙低下頭去:“郎君回來時候已然有了這傷痕,屬下不知,大哥可能知曉些什麼。”他隻心裡道:大哥對不起了。
“是嗎。”他握起了手嗤笑了一聲,沒事,他總會想起來的,總會讓那人付出代價的。确實最後那人确實把一條命給了他。
時光荏苒柳端已經不在他身邊一月有餘了,讓他去查些事這一去竟然已經這麼久了。
“流黎,我可是聽我家中妹妹悄悄說了,你不久就要定親了。”雲負雪一隻手搭上他肩頭:“好小子,可以的。”
柳之雲聽了這話,心中滿是抗拒:“定親?阿母未曾提及。”又想到這幾日阿母确實出去得勤了些,确實又可能:“可知道看的哪家?”
雲負雪笑着調侃道:“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哩。”他見柳之雲蹙着眉頭一臉不願意,出手揍了他一拳:“好好的說親了,公主定會為你選一個配得上你的貴女的。”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
“我……。”我已經有心上人,這未吐露的心聲讓他手一顫打翻了酒,他控制不住的把手按向胸口,那顆跳動的心仿若在說它這裡已經住進去人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可是他不記得了,忘了,眼前又出現了那抹青色影子,不過這次那影子轉過了身來,臉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迹,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可是那影子瞬間就化為烏有:“啊,啊,啊。”他高聲喊了起來,不要讓我忘記,不要讓我忘記。
雲負雪正瞧着窗外的景色,突聽得一聲喊叫,忙回過來,就見着柳之雲抱着頭往桌上撞着,他趕忙上前把他手反剪在後抱着他的頭:“頭又痛了?不是好了嗎,怎麼又痛了,我喚柳端來。”
“不……不……把我……打暈,啊……。”
見他這麼痛苦雲負雪一手刀下去,抱着的人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手還奇怪的朝着前面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