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有些累了,換了衣服我榻上躺會,不用喚我。”
錦兒雁兒福了福身:“是,娘子。”
回到熟悉的屋子裡換了衣服直接趴在了榻上:“這次那個作妖的應該沒甚理由再來喚我了。”她也不清楚是松了口氣還是不習慣。
“睡覺睡覺。”一把拖過毯子把頭蓋住,一閉眼,腦中都是城門口那一笑。
十二月十八日趙家。
國子監趙辰生辰,請了同窗來家中慶賀,柳之雲也被雲負雪拉了來,吃了幾杯酒正出來吹吹風,走到花園時,聽着水裡有響動,便望裡瞧了一眼,:喲,這不是李成蹊,李郎君嗎,怎掉了河裡,他想轉身不管,踏出一步又返身回去,再瞧時人已經不見了,正疑惑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柳郎君不在裡間,在這幹甚呢。”李成蹊今日被人下了套,遂隻得入了院裡的水中,不想正探出頭呼吸,怎奈讓這個人看個正着,也不知他看沒看清,見他身旁沒人,便慢慢的遊了過去,手中緊緊的捏着妹妹給的毒針,她爬上了岸來到柳之雲身後。
“李哥哥,這天寒地凍的你在這水裡幹甚。”柳之雲察覺身後動作不甚在意的嬉笑着。
撇過眼瞧見脖頸上的細針: “李哥哥手中的毒針可得拿穩當了,不小心就得傷了自己。”一面說着一面對着暗衛示意不要妄動,他倒是想看看這人是有什麼秘密在此。
“瞧,那兒花園去,讓丫頭們把酒水移了過來,我們就在這園中喝幾杯,賞雪賞花。”
一行書院學子都往着花園這邊過來。
李成蹊暗暗忖道:“今兒看來是不能了了,那人引了人要來。”
她把毒針抵住了柳之雲的脖子上:“柳小郎君想是見過妹妹拿過這毒針的,上面的毒不興說的。”她一面說着一面左右望着,見右側有個假山石洞,慢慢的持着柳之雲進了裡面去。
柳之雲聽着李成蹊口中的妹妹,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到不是因後面的毒針,他的身體在他受重傷那次醒來後就已經是百毒不清了,身體也從此健康了起來,但現下這……,身後的人用阿姐威脅他。
“呵”他冷笑了一聲:“阿姐當然說過這毒的,怎麼?李郎君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需要殺我滅口?”口中說出挑釁的話,要不是阿姐的面上……罷了。
突的外面傳來響動,禮樂騎射柳之雲們這種貴公子還是會的,他一把擒住李成蹊。
“你……你……。”柳之雲望着眼前這個女子,驚愕不已,李成蹊,國子監名列前茅,溫文爾雅的李郎君竟是個女子。
還未等他細想,那聲音越發的近了。
李成蹊見狀,隻得想着脫身,隻得收回毒針,輕聲道:“望李公子高擡貴手,我們兄妹二人感激不盡。”
柳之雲一聽這話,擒住他的手握得愈發緊了:罷了,本就欠阿姐兩條命,今兒要是不幫了她,阿姐怕是恨上他了。
不過柳之雲臉色還是一片陰沉,他就說這李成蹊不是真心待阿姐的,這時候隻想着用阿姐來威脅他。
“罷了。”柳之雲朝着一處打了暗語,須臾之間一個包袱悄無聲息的出現假山裡面。
柳之雲指了指地上的包袱“衣服在裡面,進去換了來,看阿姐面上我去外面拖延着。”說着出了假山洞去,朝着人多的地方去。
“多謝柳郎君。”李成蹊拾起包袱進了裡面,心中想着那人應該是懷疑什麼了,今兒特意試探她,拈起衣服的手緊緊握住,眼眸中閃過殺意:看來他是留不得了。
“柳郎君出來醒酒,感情是到了這裡。”柳之雲出來到得石闆路上就被趙辰瞧見了。
“出來吹吹風,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雲負雪上前攬過他的肩,笑着道:“好容易我們這下了點雪,孟兄提議大家出來賞雪飲酒,今兒沐休了,得明年大家才得一起聚聚,像是風,陸,任幾位郎君都要回鄉。”
“咦,李郎君說是出來換身衣裳,怎得這麼久還不見來。”孟寄舟開口問着。
“确實,李成蹊也出來多時了。”
趙辰吩咐道:“去客房瞧瞧李郎君怎得了,可别是酒醉了睡在哪裡了,這天寒地凍的可不是玩的。”
丫頭領命去尋人。
“各位這是在幹什呢?”
衆人正聊着李成蹊呢,就聽得聲音從一旁傳來,隻見換好了衣裳的人出現了,人群中的孟寄舟,眉頭一皺:怎得計劃沒成功?他怎還能好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