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個人搬下車的時候,伊達航的女朋友剛好打電話過來,知道男朋友喝醉之後,連忙趕過來把人接走了,于是隻剩下了四個還醉的迷迷糊糊的人。
老實說花山院久葉很怕這四個醉鬼吐出來,他不太喜歡打掃衛生。不過出乎意料的,他們很乖,并排排躺在沙發上,也不鬧不撒酒瘋。
太陽墜下地平線,夕陽的餘輝染紅了藍天遊蕩的白雲,紅烈如火,美麗壯觀。
松田陣平從黑暗中清醒,入目就看到這副景觀,慢慢坐起來腦袋脹脹的,不耐煩的敲了敲頭啧了一聲。
萩原研二和降谷零蓋着薄毛毯,躺在他隔壁的沙發上睡得正香,周圍環境很陌生,裝修簡潔,活動痕迹很少。
角落一大片都是貓咪物品,貓窩裡兩隻小家夥互相依偎着,客桌上擺着一個小小的相框,是花山院久葉小時候,還抱着那個熟悉的熊,這裡應該是三重野宅。
不遠處廚房叮當作響,傳來花山院久葉的驚歎聲,松田陣平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少年星星眼中滿是崇拜的樣子。
“景光哥,你做飯也太厲害了吧?!”
松田陣平撇撇嘴,不就是料理嗎,他其實也會,也沒見花山院誇他,雖然技術沒有景旦那娴熟。
松田陣平踩着一次性拖鞋走進廚房,諸伏景光也在裡面,熱火朝天的處理食材,吸引他注意的是花山院手腕上纏着一圈繃帶。
花山院久葉一眼就看到松田陣平來了,連忙用左手端着還熱乎乎的一碗湯快步走過去,“松田哥你醒了?景光哥炖了醒酒湯,快來喝一碗。”
“你這手怎麼回事,我們吃飯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對了怎麼沒見到班長?”
花山院久葉死魚眼對着松田陣平,“伊達哥被娜塔莉姐姐接回去了,至于我的手…”
那時候花山院久葉剛回到家,賣力地扶着兩個比他高的成年人,想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放在沙發上
——結果圓二這個壞家夥一見到他回來,興奮的就像個小炮彈徑直的沖進他懷裡。
圓二這段時間長結實了不少,整個身體圓乎乎的,突然沖過來,力氣大的離譜。
花山院久葉一時不慎直接被撲倒了,沒有支撐習慣性的想用手穩住身體,結果他忘記還扶着松田陣平,手一松自己摔倒就算了,
松田陣平也直接死死的壓在他手上,手腕一下就扭到了。
萩原研二倒是沒對他可憐的手腕進行二次傷害,隻是整個人倒在他身上,
這三個罪魁禍首一個比一個無辜,圓二還親近的湊上來舔舐着他的臉頰。
“……救命。”
花山院久葉感覺自己被兩座大山死死壓住,手腕一會兒功夫就腫起來了,一用力就生疼。
不由得難受的嘶了一聲,他嘗試活動身體,也沒有辦法,隻能一臉茫然的望着天花闆。
“小一,有的人雖然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最後解救他的是第一個醉倒的諸伏景光,喝的最少醒的越快。
花山院久葉心裡此了一個十字架,感恩的心,感謝有你諸伏君,你是我的神。
諸伏景光一醒來就瞧見兩個同期死死地壓着少年,吓了一跳。
還是花山院久葉叫了他一聲,才反應過來,趕忙過來幫忙将人挪開。
花山院久葉終于松了一口氣,一下忘記了手腕受傷,又想用慣用手撐起身體。
好家夥,二次傷害,
劇痛伴随着神經傳來,讓他忍不住白了臉色,痛苦的驚呼出聲。
“嗷——”
“怎麼了,久葉?”諸伏景光趕緊跑過來,花山院久葉已經用左手将身體撐起來,同時他也看到了少年手腕無力地耷拉着。
諸伏景光扶着花山院久葉坐下,又趕忙找了一塊幹淨的毛巾打濕,靜靜的敷在扭傷處。
想到花山院是打網球的,應該常備藥物,立馬關心地詢問,“好點了嗎,應該有扭傷噴霧吧?放在哪裡。”
花山院久葉想了想,指着電視櫃下的急救箱,“好一些了,謝謝景光哥。藥的話我一般直接堆在箱子裡。”
諸伏景光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找到了噴霧和繃帶,捧着他的手,一圈一圈認真的上藥,嘴裡還不忘叮囑,
“千萬不要碰水,你是右撇子吧?控制住用左手,等會我去買菜…嗯?”
花山院久葉盯着男人絮絮叨叨的樣子,莫名想到桃城武學長抽屜裡漫畫中的一個角色,女主的青梅竹馬,是個可靠的男媽媽。
不知道日後的發展,隻憑借着第一印象的花山院久葉這麼想着。
更何況日光照在諸伏景光的側臉上,像是加了一層濾鏡,顯得他格外溫柔。
花山院久葉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喏喏的說一句,“知道了,景光哥。”
*
“原來是這樣扭傷的,”松田陣平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後,尴尬的抓抓頭發,“我…”
“沒事啊,松田哥。我們不要擋在門口妨礙景光哥啦。”
花山院久葉不想看松田陣平糾結,趕緊打斷拉着他出去,“去房間輔導一下我的英語語法吧,走了走了。”
松田陣平被花山院久葉一路拉到卧室,趁少年找書的時候,也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他在讀國中的時候房間總是淩亂的,零件随處可見。
不像花山院的這井井有條,東西放的整整齊齊。
書桌上攤開着沒有看完的資料,書櫃上兩層擺滿了課外書和網球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