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鈴聲又一次響起來。
像是象征着一起罪惡結束,案件自此落幕。
毫無關系的普通人依次遣散,隻留下了男人同行的另外兩個人和行兇的女人。
還有制止事件發生的兩個人青年一起留下。
警察們到來後,因為證據确鑿很快就确定了嫌疑人是誰。
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阿姨。”
花山院久葉疑惑地望着被手铐拷住的女人,似乎不明白她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
女人停下了向前的腳步,聽到這個問題後,面露悲傷。
她慢慢看向花山院久葉,仿佛有個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在對她甜甜笑着,一瞬間她眼眸好像有些濕潤。
手掌也不自覺地摸向男孩毛茸茸的頭發,聲音沙啞:“我曾經有個女兒,也像你這麼大。”
在想要進行觸碰的時候,小女孩卻好像是她的幻覺一般,一下又消散不見。
“但她死了。”
女人表情有些癫狂,似乎随着話語又回到了之前那個令人絕望的時候。
她雙目猩紅,叙述着:
“因為有一個男人為了錢,居然眼睜睜地看着我的女兒死亡。”
“這讓我怎麼、可以接受?”
女兒去世的時候,她曾經也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意外。
直到偶然間,她從那個男人房裡發現了一些線索後,才知道當年那場意外并不是男人說的無能為力。
而男人是故意見死不救。
本來她的女兒是可以活下去的。
明白了這些後,她就回不去了。每每看向照片中女兒明媚的笑臉,都像是在無情的質問她。
兇手尚且逍遙法外,而她的女兒卻要在最美好的年齡死去。
不能接受、無法接受。
所以她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做了兩手準備。她知道男人有高血壓的病史,第一次動手是在他的飲料下了引發疾病的藥物。
結果第一次預估錯了計量,隻讓男人陷入呼吸困難,無法緻死。于是她開始了第二次行動,用了提前準備好的毒藥和針管。
在男人陷入昏迷的時候,也曾猶豫過,是否要這麼做。她不明白這樣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當她真正動手了和見死不救的男人又有什麼區别。
但她始終放不下女兒,所以還是決定做了。
*
“最後還是沒成功啊。”女人歎了口氣,她緩緩收回了手。在雙手戴上手铐的時候,她的心中很複雜,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香美會對我這個懦弱的媽媽感到很失望吧?”
“不會哦。”
花山院久葉搖了搖頭,語氣中的肯定毋庸置疑。
他目光詭異地瞥向一旁空氣裡,那個模糊到快看不清的身影,又假裝作若無其事。
繼而用笃定的語氣說:“如果香美真的有出現,我猜想她隻會是想要阻止——阻止她的媽媽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
“香美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難道阿姨不是最了解了嗎?”
“......”
是啊,女人心想。她可愛的像個小天使的女兒,怎麼會希望她的手上沾滿上鮮血呢?
說到底,最後不過是她的一己私欲罷了。
女人被目暮警官帶走了。
因為發生了案件,電玩城暫時停止營業。花山院久葉跟着兩個人去筆錄。等從警視廳出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天邊紅光滿布,壯麗又美觀。
做完了筆錄之後,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兩個青年,決定先送花山院久葉回家。在路上覺得有點無聊的幾個人索性讨論起剛剛發生的案件。
萩原研二右手虛握成拳,想到最後發生的那一幕,眼睛眨了眨又像是在開玩笑,意味不明地開口:
“小久葉說那句時候的神情,都快讓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靈魂的存在了呢。”
花山院久葉差點沒控制住,臉上浮出一絲扭曲的神色。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001你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001正在空間裡磕奶油味瓜子,當然他也同樣看到了那不可明說的東西,頓時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花山院最害怕那種東西了,不厚道嘲笑出聲,“噗哈哈哈。”
聽到嘲笑聲,花山院久葉決定先不理這個幸災樂禍的家夥,對萩原研二鄭重否認沒有不科學因素的存在,避免他們世界觀崩塌,
“當然是不可能有那些東西的存在啦!”
随後他又微微抿了抿嘴角,掩去眼底的情緒,聲音微微低了下去。
“我隻是覺得....如果香美還在的話,肯定不希望她的媽媽走上那麼一條路而已。所以就這麼說啦。”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