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托了托往下滑的花山院久葉,笑眯眯的打圓場,
“不要這麼不當回事哦。說到底小陣平也是為了你好。如果我們是故意穿着校服專門騙小孩子的壞人,現在你就不是去警視廳的路上了....”
“對啊,那就是通往分——唔!”松田陣平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地回頭接了下半句,結果剛說到一半,就被萩原研二用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松田陣平憤憤不平地瞪了萩原研二一眼,然後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充滿了些許控訴,不滿極了,“hagi你幹嘛呢?”
“小陣平~不要當着小孩子的面說那些恐怖的事情啦。”萩原研二朝松田陣平和藹地笑了笑,下垂眼充斥着些許威脅,仿佛隻要說錯一句話就讓他好看一樣。
松田·精準捕捉·脅迫的陣平:“......”
Hagi你變了,你真的變了!居然為了這個小鬼這樣對我。
這邊的花山院久葉看夠了戲,點頭附和着萩原研二的說辭,絲毫不害臊的跟着說,“對啊陣平哥哥~”
現在的花山院全然忘記了前面是怎麼再三在心裡強調自己是個成年人的。
像是覺得這把火不夠旺,還要故意添下一把柴火。他壓低聲音,用稚嫩童真的聲線甜蜜蜜地說,“萩原哥哥說的沒錯,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所以千萬不要當着小-孩-子的面——說這些根本不适合小孩子聽的恐怖事情啦。”
一連三個小孩子,給了松田陣平狠狠一擊。
松田陣平嘶了一聲,轉頭看向萩原研二,格外不滿又充斥着控訴:“hagi你看他哪裡像小孩了。”
“好了好了。”萩原研二忍着笑意,又開始打起了圓場。
等等,他為什麼要說又?
萩原研二眨眨眼睛,決定不去想這個問題。
幾人在路上聊着天,又或許是少年們邁的步伐更大一些,花山院久葉怎麼也找不到的警視廳标志,很快就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他們剛推開門進去,就有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迎了上來,他神情肅穆地掃了一眼兩個少年詢問道,“請問是哪位要報警,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警視廳内——
“小陣平,你先帶他做筆錄吧,”萩原研二将花山院久葉放下來,揉揉頭像是怕花山院來到陌生的地方會害怕,耐心安撫着,“哥哥去買點吃的和藥水。”
花山院久葉點點頭,等萩原研二往外走後,才格外嚴肅地注視着問話的警官,聲音脆脆的,“是我要報警!”
等他把福利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後。
警官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僵硬。
“這…恕我直言,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呢?”男人似乎沒有遇見這麼小的小孩子親自報警的情況,霎時間露出為難的神色看向松田陣平,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這是不相信了?
花山院久葉暗自嘀咕,倒也沒有太在意,他隻知道結果。
這件事最後成功報警了,也将福利院案件順利解決,救下了其他孩子們。
——隻是不知道過程如何。
畢竟劇本形成的影視最多隻有短短幾個小時,不可能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也事無巨細的寫出來,這樣一整套下來會顯得也太拖拉了一些。
但是如果結果注定的情況下,會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導緻原本定好的結果又産生新的變故呢。還是無論過程怎麼發展都會按照既定的方向發展,無法影響結局呢。
花山院久葉歎了口氣。當然——現在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先讓這群警官相信他的話。
本來他以為有這兩個高中生在,這群警察起碼不會覺得是小孩的兒戲,再怎麼樣應該也會聽完事情經過,卻沒想到也被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掉。
看來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頭,因為幼年的經曆,他對不負責任的警察天生沒有好感,語氣難免不好,語調中摻雜着幾分譏諷,“請這位警官不要随便下決斷吧。”
“難道就因為是小孩子說的話——所以就不作數嗎?”
“我明白。但是小孩子說的話的确.....他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對社會認知都不全面,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具備法律效應,這讓我們該怎麼相信呢。”
不出意料,松田陣平臉色更加不好了。
花山院久葉連忙扯了扯松田陣平的衣擺,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好歹是别人的地盤,不要太嚣張啊少年人。
尤其是這一副馬上要在警視廳揍人的架勢,花山院久葉敢肯定,但凡松田陣平沒控制住自己,一拳砸下去一定會得到這幾個成就。
例如“最快被逮捕的嫌疑人。”說不定第二天還會有記者報道:“恭喜警視廳創下最快出警記錄...”等等。
可松田陣平不知道花山院久葉心裡的這些小心思。重重哈了一聲,畢竟那位警官的這句話已經完全踩到他的雷點上了。
幾乎是眨眼間,他那張池面臉頓時被染上了一層黑,剛想嗆回去,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因為左眼上筆直的傷疤,為這份面容添了幾分肅殺。
“松本警視。”
從其他警官對這位松本警視的恭敬态度不難看出他在警視廳的地位。花山院久葉眼睛倏得亮起來,或許這就是轉機。
松本清長幾句話就理清了來龍去脈,審視了花山院久葉一眼,神色自若不見絲毫慌亂,“來我辦公室吧。”
花山院久葉松了一口氣,這個看起來就是很厲害的角色,如果能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那這一波多半是穩了。
等到松本清長坐下後,花山院久葉開始講述跟小島原發現的一系列問題。
松本清長饒有興緻的提了幾個問題,花山院久葉都能回答的有條有理。
片刻後松本清長有了大緻的判斷,他禮貌的請求門外無聊踱步的松田陣平帶花山院去包紮上藥。
等花山院久葉出去将門關上後,松本清長站起身走向窗戶處,他盯着窗外,目光深沉眸中沒有一絲光亮,在沉默了半晌之後,
臉上波瀾不驚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幻,布滿了凝重。幾分鐘後,像是做好了什麼決定,這才拿出手機,在撥号鍵上按下了幾個數字。
“這裡是搜查一課松本清長,這裡有那群烏鴉的線索...”
“是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畢竟形勢風格實在是太像了。”松本清長頓了頓,似乎是考慮到了對面話語下微妙的不信,又搬出了更有利的證據。
“而且我們一直都知道,他們确實和福利院有關系。隻是福利院那麼多,我們也隻能确定一定的範圍。”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沉思了片刻,半晌沒有說話。随後響起悉悉索索的翻閱紙張的聲音。
“的确。這家福利院也曾在嫌疑列表内。”
“不管是不是關于那個組織,”
松本清長似乎是聽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點着頭輕聲應下了,卻又在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想起了一個人,
“好的我明白....對了,他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