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扔了個王炸,說:“沒感覺。”
陳琦跳起來:“不怎麼?不怎麼你直接打出來個王炸。”
關鎮打趣道:“衛讓,你有情況啊。”
衛讓随手又扔了個炸彈,連着一長串連牌,直接打完:“真沒有。”
陳琦直接把牌扔了:“不玩了,不玩了,太欺負人了,一點也不讓着點可憐的青春美少年。”
關鎮剛準備幸災樂禍兩句,就見霍蓉急匆匆地跑進教室,他連忙扔下牌跟了過去。
霍蓉連看都沒看一旁的關鎮一眼,翻出包裡的阻隔貼就往外走。
關鎮拽住霍蓉的袖子:“怎麼了?”
霍蓉搖搖頭,扯開關鎮的手,說:“沒事。”
關鎮看到霍蓉手背上的紅斑時,表情當即冷了下來,他把霍蓉的袖子往上挽了挽,就見紅色已經覆蓋了整片手臂。
關鎮逼問:“霍蓉,是不是關月,你是不是對芒果味的信息素也過敏?”
霍蓉壓低聲音道:“沒事,不疼。關月信息素暴動了,她心髒不好,承受不了那麼高的信息素濃度,我得趕緊去送抑制劑。”
說完,她用力扯開關鎮就往外跑。
關鎮急忙跟上,在後門攔住了霍蓉,說:“不行,她是A級,信息素暴動後濃度太高,你确定你不會過敏性休克?”
霍蓉急得抹着眼淚,問:“那怎麼辦?如果被老師知道,關月又隻能待在醫院。”
聽明白發生了什麼,衛讓站起來,朝霍蓉伸手:“我去,她在哪?”
陳琦連忙阻止:“讓讓,她信息素是芒果味的,你不是說你開始讨厭芒果味的一切嗎?連學神親手削的芒果都送我了。”
衛讓擰眉道:“沒事,把信息素濃度檢測手環借我。”
通常,隻有先天有信息素紊亂疾病,或者發情期的Alpha或Omega需要這種手環,陳琦帶這種東西,原因隻有一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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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器材室在五樓,一班在六樓。
在諸暨的位置,正好能看見誰走進了器材室。
兩分鐘前。
諸暨看到衛讓推門走了進去。
器材室深藍色的遮光窗簾拉得一絲縫隙也沒有,看不清裡邊。
諸暨看着器材室緊閉的門窗,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又等了兩分鐘,沒有人影從器材室出來,諸暨點開消息。
是一張照片。
夕陽照在陽台上,投下長方形的輪廓,藍心玉靜靜地坐在輪椅上。
她神色漠然地看着腳上的鎖鍊。
鎖鍊很細,用點力就可以折斷,可是她再也沒有勇氣去碰。
諸暨替她報了警,警察來時,藍心玉卻裝作一副正常人的模樣,三言兩語就勸走了警察。
諸暨用指腹摩過照片上的的鎖鍊,由黃金制成,镂刻着精緻的花紋,漂亮得引人注目。
一般無二的夕陽,落在教室窗沿上,蔓延到桌子上,朝手機裡的照片撲了過來。
和照片中璨黃的夕陽混在一起。
手機不停震動。
是新消息。
【諸明遠:這是你媽媽最喜歡的鍊子,現在還在我書房的箱子裡,我為她保存得很好。】
……
手機還在不斷收到消息。
兩分鐘後
諸暨無聲地彎了下嘴角,眼尾也輕輕彎起,視線在五樓那扇緊閉的防盜門上轉了一圈。
諸暨走到何禧身邊,問:“英語作業收齊了嗎?我正好有一道題請教老師,幫你帶過去。”
何禧驚奇地發現諸暨心情很好,好到連眼裡都盛着笑意,她大膽地指了指作業,說:“謝啦,學神。”
英語老師的辦公室恰好在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