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我設計了更多細節動作,目光觸及時身體一瞬間的僵硬,接過他遞來的酒杯時手指微不可察的顫抖等等。
表演結束,莫導盯着監視器久久不語,随後和副導演耳語了什麼。
“可以了,”副導演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徐嘉易,你試第七場。”
燈光重新聚焦,我靠回椅背,下巴微擡看向陰影中的徐嘉易。
他緩步走進,襯衫領口微敞,袖口挽至手臂,慢條斯理地為我倒酒。
“程總監,”他的聲音冷淡,“買我這麼久,到底想要什麼?”
我擡眸冷笑,“看你跌落塵埃的樣子。”
“是嗎,那為什麼又推薦我入職你的公司?”他俯身貼近,眼神裡帶着高傲疏離,又混雜着如今被迫低頭的隐忍,“救風塵的戲碼玩夠了嗎?”
我猛地拽住他的領口,将他拉近,“沈硯,你知道自己現在除了接受,沒有别的選擇。”
“程知意,”他眸色一黯,手掌突然扣住我的後頸,拇指在我的頸側摩挲,帶着些危險的意味,“你記住,這隻是場交易。”
全場寂靜。
“卡!”莫導拍手喊停,“很好,就是要這種張力和拉扯感。”
我和徐嘉易同時松開對方,呼吸微亂。
“今天的試戲結束,辛苦各位老師了,”副導演大聲道,“結果會通知各位經紀人。”
顧芷對着現場的工作人員連聲道謝,然後走到導演身邊,大概是聊些後續的事情。小玥上前來給我披上外套,攬着我往地下停車場走。
徐嘉易将他的助理甩在身後,小跑着跟了上來,正欲開口說些什麼被我打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低聲道,“有話上車說。”
保姆車上,徐嘉易的目光緊鎖住我,“仟仟,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為什麼質問我?”我晃了晃手機,聊天記錄停留在上周,“明明是你一周沒找我。”
“你是不是又飛北歐了?”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任崎最近不纏着你了?”
“徐嘉易,我飛北歐又怎麼樣?覃斯言是我的合法丈夫,”我用力掙脫他的束縛,俯身撿起掉到座椅下的手機,“而你……”
“我知道,不要說了。”他打斷我,嗓音驟然冷了下來。
“所以,”我盯着他,“你消失的這段時間,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