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紗簾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手機震動的聲音将我從淺睡中驚醒,屏幕上顯示覃斯言發來的信息,“我和思黎到了,仟仟你照顧好自己。”
文字後面跟着一張覃思黎吃冰淇淋的照片,小家夥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的意識逐漸清醒,盯着這張照片看了許久,指尖輕輕撫過屏幕。
放下手機,我将臉埋進枕頭,深深歎了口氣。枕套上還殘留着覃斯言慣用的須後水味道,清冽的雪松香氣讓我的眼眶有些發酸。
昨晚和任崎、徐嘉易複合的決定,睡醒後再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很荒謬。但是好像除了試一試,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這兩個男人和那個該死的系統,都着實令我有些頭疼。
我從床上起身,撥通了顧芷的電話,還沒等我問什麼,顧芷先開了腔。
“仟仟,我正想給你打電話,”顧芷的語調輕松了不少,隻是還能聽得出工作後的疲憊,“照片的事情任總那邊已經派人和我對接過了,10點鐘我們會發布聯合澄清聲明,再配合一系列公關動作,這件事應該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我走到廚房,玻璃杯放到大理石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顧芷,辛苦你了,最近發生太多事了。”
溫水滑過喉嚨,我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自從我回國,發生的事情就沒消停過,确實是讓她承受了太多。
“沒事,後面的工作已經排滿了,沒意見吧?”顧芷突然道。
聽見她這話,我輕笑出聲,“一切都聽顧老師的安排。”
“你昨天是不是沒休息好?”或許是聽出了我語聲間的無力,顧芷關心道。
我漸漸緩過勁兒來,但身體還是沉重不堪,“确實是沒睡多久。”
“好好休息兩天,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工作。”顧芷緊接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