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整好狀态回到錄制現場,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徐嘉易也盡力與我保持距離,卻總時不時看我。
我還是幹着劈柴生火的活兒,沒什麼鏡頭,但也樂得自在。
“嘶——”
拾柴的時候我忘了戴手套,一個不小心,數根木刺同時嵌進了肉裡,我當下被刺得倒抽口涼氣。
我以為我已經很小聲了,畢竟現場的工作人員和其他嘉賓都沒注意到我的動靜。
但是下一秒,徐嘉易竟立馬出現在我身邊。
在場的工作人員和嘉賓聽到動靜,紛紛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你别動,”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把木刺拔出來就好了。”
我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緊接着他就朝工作人員喊道:“老師們,請問有鑷子嗎?”
“徐嘉易,你别這樣。”我試圖把手往回抽,但失敗了。
徐嘉易的動作雖溫柔,但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卻不容商量。
顧芷見狀叫停錄制,過來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木刺紮到手了,”我的語氣輕松,趁機甩掉徐嘉易的手,“他有些反應過度。”
徐嘉易握緊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着痕迹地收回。他看着我,眼神中有關切,但更多的是失望。
“徐嘉易,”我背對鏡頭小聲說道,“你不知道避嫌的嗎?我現在如何都與你沒有關系了,明白嗎?”
聽到我這番話,徐嘉易有些受傷的樣子,眉眼耷拉下來,看向地面。
我想起他以前護着我的事情,我是說真情實感的時候。
生活中我經常會磕磕碰碰,因此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他也總是會說“小心點”,但這個毛病一直沒改掉。
某天我結束拍攝回家時,徐嘉易已經出門工作了。我突然發現那個小破出租屋裡,所有可能磕到我的位置都被包上了防撞條。雖然這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我至今還記得那一瞬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