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春高宮城縣代表決定戰如期舉行。風見薰也已經回到了校園裡,如願看到了烏野排球部在正式賽場上的表現。
“怎麼樣風見同學,我們的新快攻是不是超帥氣的!”
在從仙台市體育館回烏野高中的路上,日向翔陽滿臉期待地向風見薰問道。
“是啊,真的很帥氣!”風見發自内心地贊歎道,“雖然在平時已經見識過很多次大家帥氣的配合了,但是正式比賽果然還是很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啊,好厲害,我居然認識這麼厲害的一群人诶’的感覺!”
“是吧,是吧!”日向高興得一邊蹦着一邊往前走。
“啊,對了,影山,你的鼻子好點了嗎?”風見說着就放慢了腳步,和之前一直走在後面的影山并肩而行。
影山:……诶!
不要突然從帥氣的話題切換到這種尴尬的話題啊!
“已經沒事了。”影山低聲說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在對條善寺的隊員進行攔網時光榮負傷的鼻子。
“啊,那就好。”風見放心下來,又接着問道,“對了,之前麻煩影山幫我抄了大半個月的筆記,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嗎?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哦!”
影山停下腳步,認真思索了片刻。
“那麼……風見明天也繼續來看比賽吧。”他說。
結果被風見一票否決:“這個不行。”
影山:……啊?
難道風見明天有别的事?或者她不想再來看比賽了嗎?
“因為我明天本來就要來看比賽的呀!”風見解釋道,“好不容易有一次許願的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換一個換一個。”
影山又陷入了思考。
“那風見後天也繼續來看比賽吧。”他說。
“這個也不行。”風見搖頭搖得相當堅決,“因為我後天本來也是要來看比賽的。”
影山:……
沒想到許個願居然也這麼難!
影山第三次陷入了沉思,這一次他考慮的時間比之前兩次加起來還要長。正當風見猜測他是不是要說讓自己春高也去看比賽時(畢竟赢了後天的比賽就能挺進全國了),影山終于開口了——
“那麼,我以後的比賽,風見也可以來看嗎?”
風見:……
诶?
等等——
诶??!!!
***
在影山說出這句話之後,風見的大腦就進入了高速運轉狀态。
什麼情況,按前面兩個願望展現出的規律來看,這裡怎麼都應該是“春高”才對吧!再遠點也應該是“明年IH”啊!怎麼就變成“以後”了?這就是單細胞的腦回路嗎?怪不得關于數列的題目總是做錯啊,影山。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影山不是早早确定以後要走職業道路的嗎?那這個“以後”指的是多久以後啊!已經完全超出她可以理解的範圍了吧!這家夥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看風見半天不說話,影山連忙又補了一句:“當然,我指的是時間和地點什麼的都比較方便的情況下。”
風見:……
這根本不是重點吧!!!
風見覺得自己的大腦馬上就要過載了。然而等她擡起頭來看向影山時,卻發現他眼中的認真和純粹一如往昔,好像隻是随便許了一個節日願望似的。
風見:……
等等,這種清澈又直白的眼神……也太犯規了吧!
于是,冷靜如風見薰,在把她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之後,還是回了一句——
“好啊。”
……自己當時絕對是腦子不太清醒,她想。
***
在結束關于願望的讨論之後,風見決定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這奇怪的氣氛。
“話說回來,影山居然是會在意比賽時有沒有觀衆的類型嗎?”風見對此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隻要能打排球,其他什麼事情都沒關系的人呢。”
影山:……嗯?
其實也沒錯,他表示,自己确實是隻要能打排球什麼都好的類型。
隻是——
“隻是最近,我忽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