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隻為快意而存在的、天國至寶的珍珠也被潤膩雲層細密包裹,它将豁然開朗于快意的呈現方式,竟能在沉睡中體會趨近于永恒的溫存。
沒有過多的燥熱,因為稚嫩的疼痛,已經被溫和的滋養驅散;也因為極盡包容的溫膩中,花朵綻放的過程隻會令朦胧的意識感懷于無限的舒适。
這樣愉快的環境當中,名為花苞的軟鞘膨脹,分裂成六片花瓣形狀。
花瓣背部鈍棱作為力量的衍生,讓花瓣緩緩進行舒展和輕微的旋轉,生長成初綻的形态。
随着溫度升高,花朵綻放挺拔達到飽滿的程度
……
當互相依存的月光互相交穿,花朵也将在月夜中綻放到極緻、脹滿所有暗夜靜谧濕潤的空間。
有且僅有一根最核心的雌蕊,将被邀請到達主人的房間内部主持發言。
談話是涓涓流水,水液如風的細膩、似火的熱意,最終彙成盈滿房間的甯靜湖澤。
在被兩人成全了的一汪奇異湖水中,房間的主人會邀請深處居住的公主,與幾位身材嬌小的新客相會——供挑選的新客有且僅有幾位而已,因為她們本身也是高傲的公主,經過幾月化妝、鍛煉而成,她們丢掉沉重的行囊輕裝上陣,遠道而來參與湖中遊弋的擇偶舞會。
為了确保公主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挑選和慎重決定,湖底的花朵會長久守衛在房間外,當然,前提是主人愉快而滿含愛意的接納和默許。
如此的身體結構決定:她們的生命因“愛”才能欣欣向榮。
漫長的同頻愉悅中,大多時候,隻有交錯的一呼一吸是最大的動靜,在看不見的靈魂深處,心與心連接了流動的能量通道。
現在,荼荼可以向三千分享更高明的心得,那心甜絲絲、輕盈好似虛空的棉花糖,甘甜如滿載花香的春風、明麗如火焰跳動的光輝穿透其間,光的高峰之下,湖邊、海邊溫潤的氣團在心的底部湧進、湧出。
對于心靈寬廣美麗的感受,能夠無限擴大于軀殼,人的存在最終變成了聖潔的光,變成了一段輝煌旋律的振動。
不經過親吻,甘甜的星光卻久久在舌尖閃耀,不刻意地向往、捕捉、附和着感受,身心卻非常敏銳地捕捉了所有讓人沉醉又清明的幸福感受。
原來相愛不需要用力過猛,煩惱無盡地尋求改變。
隻要她們相愛,用順滑和緩的心情,就能體味到極緻而輕盈的幸福。
如此幸福,持續到晨間新聞結束、白晝陽光強烈,收斂于一個親吻對愛意的圓滿總結。緩緩分離、擁抱依依不舍地松開。
悶熱夏日的整體,以及擁抱造成的極端溽熱被共同覺察到。
荼荼恢複理性,先羞笑着紅了臉,這時感覺到腹中十分灼熱,霎時額頭流汗:“我們……是不是太過頭了呀。”
“嗯?”三千埋在她懷裡,突然感覺到什麼一般,弓起身體支着薄被。
将兩人展露在相對清涼空氣中的同時,俯身用迫不及待的嘴唇,吻了吻她鐘愛的、荼荼肚臍下方的軟肉,不知那唇中吐出什麼模糊不清的絮語,然後,舔了一口。
這可比一切令人羞赧的行為都更讓荼荼受刺激,她縮起身體張大了圓眼:“你幹嘛呀!?”
“歡迎儀式。”三千說罷趴回她身邊,交叉胳膊、用手肘支撐如玉脂凝成的上半身,一點不臉紅地凝望她,這位神态頗似犬類愉快表情的18歲女子,滿面期待,口中煞有介事道,“我确定已經有孩子了,荼荼,我們現在開始給她取名吧。”
荼荼起初以為她在故意哄自己、來緩解兩人的焦慮,當意識到她此時此刻的認真态度之後,就笑得在床上打滾——這是個冒傻氣的小狗呀。
不過兩周後,提早從公司回家的花荼荼女士不得不佩服于小狗敏銳的知覺,她一手端在胸前,一手扶着腦袋,略有羞赧地喊出了書房内的小妻子花三千。彼時,這位少女剛從一場畢業郊遊活動盡興而歸,正仔細地查看各個大學的專業介紹、申請條件。
結果是,兩人丢下各自的工作與學業,開始共同翻找豐土國語-愛姆派語雙語辭典,包含親吻的愛語笑談,讓她們愉悅地蹉跎時光,直到深夜也無所獲。
卻是,在暗下來的書房内,三千從郊外捕來的兩隻流光皎潔、小巧神秘的螢火蟲愈發顯眼,于暗夜中帶來了靈感。
一番熱切的讨論後,少女推着妻子先叫她回房休息了,自己坐到書房桌邊思索良久,舉筆寫下幾行字。
隔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三千醒來見枕邊人不在,實在犯困,還是頂着眼下輕薄的烏色,從床上爬起走去書房。
揉着眼推門看見,一夜好眠、容光煥發的荼荼用一根筆随意盤上了順長的灰發,回頭向她微笑招手:“過來呀!看我選好啦。”
三千立時笑意盈盈,她大步上前去:“哪一個?”
“花逍螢……我喜歡你用的這個逍字,很有畫面感。好像螢火蟲在花間自由地徜徉翩飛那樣,你是這樣想的嗎?
然後,按照薩拉瑪信仰不是這麼說嗎——靈魂就像囚禁于籠中的螢火,因為被固定在一個軀體中,可清楚看見靈魂光彩閃爍的美麗,卻不得自在和自由……
我希望她,既然來人世一趟,在肉身裡有了相對的不自由。那麼,至少可以有自己選擇人生夢想的自由,而不是非要繼承誰的志向,那樣,總覺得太可憐了,你說呢,三千?”
再次察覺到荼荼内心豐富的柔軟和慈愛,三千仿佛看見了她心靈流光溢彩的閃耀,也拾起深刻的戀愛感覺,不禁從背後輕輕圈住她,企盼從背後學得她的心跳。
三千自信這成熟的身材已經完美符合荼荼所偏愛的端莊、結實之外不乏柔軟觸感,故而擁抱也絕對包君滿意——格外寬大舒适,充滿柔情的香氛。
“我們去郊外,把螢火蟲放走吧。”三千吻她耳垂,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