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剛才是誰說要不是他,公司就不會破産的,現在有撫養權是什麼意思?看着我兒子又有能耐來了,現在才看着我兒子不錯。”
“诶。”墨贖終于出聲了。
“哦,兒子,媽媽剛才太激動了,沒吓到你吧?”顧芳對兒子溫柔的一派塗地。
顧芳走了過去,想去摸墨贖的臉,卻被墨贖一掌拍開。
顧芳急眼了,破口大罵:“诶!你,小兔崽子!老娘剛才還為你吵架,你卻這樣子對我,真是白瞎了我一片好心。”
說着說着還想對墨贖動手,但都被墨贖擋開了,還說:“别對我動手動腳的,弄死了我,我還不想下地獄去陪你的寶貝兒子。”
但這也戳中了墨振國和顧芳的雷點,兩個人都被他燒起了怒火,臉上面紅耳赤的開始罵:“你還敢提阿懷!都是你不死,才害他死了。”
“死東西,你還敢罵你哥?”
“都怪你,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
就這樣,墨家又是不得安甯的一天。
鬧了大半天,在鄰居的報警下,警察的又一次調解,在墨振國的咆哮“滾出我家!!”,結束了這場鬧劇,墨振國和顧芳又沒離成婚,可以安靜一陣子,但也安甯不了多久。
李阿婆聽說到了這個消息,馬上來巷口街,等着墨贖出來。一看到他出來,立馬帶他回自己家。
李阿婆是墨贖的爺爺奶奶的好友,目前住在這邊。也算是從小看着他長大,對這種情況,李阿婆每次都對墨贖心疼得不得了,每次都帶他回自己家。一開始,墨贖還是拒絕的,但也架不住李阿婆每一次投來的真心好意。
這次也不例外,李阿婆又收留了他,墨贖也不再拒絕。
“太番薯(家鄉話,比喻不小心摔倒的孩子),阿婆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在李阿婆的家裡,墨贖也有自己的房間,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孫子。
“謝謝阿婆。”墨贖也把李阿婆當做自己的親奶奶。
兩個人又開始聊起陳年舊事。
“我當時抱你的時候,你隻有這麼大。”李阿婆一邊笑,一邊用手比劃着。
“我知道的。”墨贖也笑了。
“好了,阿婆,有點晚了,該睡覺了。”墨贖哄她。
“好好好,你也早點睡,别想太多。”
“嗯,知道了。”
“都長這麼大了,阿婆很開心啊。”說完,李阿婆又開始笑。
“好,知道了,快去睡吧。”
夜深人靜,警笛聲早已呼嘯而去,隻留有盛夏獨有的蟬鳴。
李阿婆今年60多歲了,老伴患有白血病,早早就走了,他們一共兩個孩子,但是兩個孩子都遺傳到了這個病,在前兩年也死了。隻剩下李阿婆一個人。
第二天,李阿婆喊墨贖起床。
“太番薯,施就咯(吃午飯了)。”
墨贖揉了揉眼睛,看了時間才八點。
“施朝就施朝,莫勾施就(吃早飯就吃早飯,什麼吃午飯)。”
李阿婆又笑了:“這不是怕你不肯起來吃嘛。”
墨贖一邊刷牙,一邊搖頭笑,把口漱好,反問:“我什麼時候不起來吃你做的面條?”
李阿婆:“泥昨又滴艾著面?(你怎麼又知道我煮面)”
墨贖:“泥就差剁艾呡錢。(你就差端我面前)”
李阿婆一直笑。
墨贖吃完就把碗端去洗了。
洗完碗剛坐回來,李阿婆就坐下來正經的說:“我最近啊,總感覺腰酸背痛的,而且有時胸悶悶的,怕是活不久了。”
墨贖剛要拿手機的手頓了一下,又說:“不會的,你會活很久的。”想了想又說:“我昨晚有個同學,本來要今天去體檢的,但他爸讓他去别的地方,就把這次體檢的機會給了我,正好帶你去檢查一下。”
李阿婆拍了拍腿:“也好,幫我謝謝你那個同學啊。什麼時候去?”
墨贖:“現在才八點半,九點開始,15分鐘就到醫院,整理一下東西就走。”
趁着李阿婆收拾東西的空隙,打給了高離:“你上星期不是搞到一張體檢票?發給我,我用。”
“你幹嘛去體檢?”
“不是我,是李阿婆。”
“等等!你說李阿婆!”他那邊傳來了掀被子和拖鞋的聲音,看樣子才醒,“我也去,醫院門口彙合。”
然後電話就挂斷了。